但見劉寡婦的情緒異常激動,師父站在一旁,似乎也犯難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WwWCOM這種情況下,縱然再高明的醫術,恐怕也得等劉寡婦的情緒穩定下來,才能繼續診治,否則不明劉寡婦心意,萬一施手而被排斥,恐怕會激起劉寡婦更大的情緒波動。然而就在這時, 隻聽到院門外傳來了張支書的聲音:“劉忠家的,快開開門,我是張支書,我帶人來看你了。”
劉寡婦突然抬起頭,驚恐的向師父問道:“你們還通知了張支書?現在是不是全村的人都來了?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是不是?!”
師父沒料到劉寡婦的情緒正值不穩定之際,張支書卻突然跑來了,當即皺著眉頭道:“你先不必激動,隻有張支書和一位村裏的大嫂子,畢竟男女有別,為了接近你,也不得不找一個女的來。不過你放心,別的村民一概不知道你的情況,而且我也會讓張支書暫時為你保密!”
著,師父示意我去開門,並繼續勸慰劉寡婦。我快步出了房門,來到院門跟前,急忙低聲道:“張支書,你先別喊了,劉寡婦的情緒很不穩定!”在我的告誡下,張支書急忙低下聲,隨即我打開門,隻見張支書和一個老年婦女走了進來,聽到旁邊的二卯介紹,才知道是張支書的老婆。
我想了想,向二卯道:“二卯哥,這裏的情況很複雜,你暫時千萬不要把劉寡婦懷孕的事情出去。還有,你現在先回去吧,等明我再和你細!”讓二卯回了家,我才重新關上大門,轉身回到屋裏。
此刻,張支書的老婆正在耐心安慰劉寡婦,總之所的都是一些好好過日子,沒什麼大不了的話語。好在有張支書的老婆,劉寡婦經過開解,情緒總算穩定了許多,她主要還是懼怕村民們嚼舌頭根子,現在聽到別人這麼,她自然是有所開脫。而這邊,張支書把師父引到了堂屋,著急的道:“我也沒想到,劉忠家的肚子怎麼都這麼大了啊!”
師父苦著臉搖了搖頭,什麼也沒。過了好一會兒,張支書的老婆走了出來,道:“劉忠家的一直肚子痛,還要喝水!”
張支書聞言,忙點頭:“那趕緊給她倒水喝!”
聽到張支書的話,他老婆頓時輕歎一聲,道:“唉,她要喝的不是咱們平常喝的水,是什麼地漿水,每次肚子痛隻要喝點地漿水就不痛了,可,可我上哪給她弄地漿水喝啊?!”
“什麼什麼?地漿水?”張支書頓時傻眼了,轉而向師父看來:“楊先生你看……劉忠家的會不會這裏有問題啊?”著,張支書指了指自己的腦殼,意思是劉寡婦會不會是傻了。師父聞言,霍地站起身,快步在屋子裏踅摸一圈,然後走了回來,我和張支書都錯愕的看向師父,不知道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師父隨即皺著眉頭道:“她要喝的東西,具體在什麼地方?可有?”
張支書的老婆忙點頭:“她在她的床底下挖了個洞,地漿水就在裏麵,可是她這回肚子痛的動不了,沒法去取水。我,我有點害怕,不敢幫她取水,你們誰敢去嗎?”張支書的老婆臉色微顫的看了看我們,不停的歎息。
師父想也沒想,轉而向我看來,我隻覺得渾身的汗毛倒豎,掉頭想走,但師父的視線卻一直盯著我,直把我盯得渾身不自在,沒辦法,我隻好自告奮勇的開了口:“那,那要不我去吧……”我知道,就算我不去,師父也會讓我去的,總之這樣的事情,師父怎能不派給我呢。
俗話師父動動嘴,徒弟跑斷腿,唉!
拿了一隻空碗,我們相繼來到劉寡婦的床鋪跟前,聞見床鋪上麵所散的腐臭屍氣,讓我不停的想要幹嘔。但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啊……我先是閉著氣,心翼翼的爬進床鋪下麵,果然看到有個挖好的地洞出現在眼前,隻是這床鋪下麵烏漆麻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這時,師父眼明手快的遞給我一盞油燈,我端著油燈在地洞上麵晃了晃,剛欲伸頭去看,隻覺得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直衝上來。熏得我張嘴就是一通幹嘔,忙伸著手,用空碗在裏麵舀了舀,第一次沒舀到什麼,我急忙再次將手臂伸長,果然觸碰到了什麼東西,隻覺得黏糊糊的,手臂頓時掉了一層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