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元年五月二十日晚,大興城裏惠康客棧,不知道又昏睡了多久,蕭木睜開了眼睛。WwWCOM
“你醒了。”傳入蕭木耳中的又是熟悉的聲音,蕭木四下看了兩眼,還是這間典型的十七世紀的客棧上房,蕭木對於這間房間的熟悉程度怕是已經過了紫禁城裏的禦榻。
不同的是,這次坐在自己床邊話的是典型的十七世紀貴婦人打扮的林檎,而那個典型的十七世紀管家打扮的的王承恩則不在屋子裏麵。
“我睡了多久?”蕭木努力想要起來。
“比一一夜稍微多一點,從昨下午你暈倒一直到現在。”林檎一麵著,一麵伸手扶蕭木坐起來。
“哦,那還好,電視裏麵主人公遇到我這種情況一般不都是昏迷不醒三三夜的麼?”
“電視裏麵的主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樣的人都當了主角,那電視劇還能有收視率麼?”林檎嘲笑道。
“你們年也還有電視看?我在7年那邊都已經很少看電視了。”蕭木問道。
“哎呀,了你也不懂,總之是很高級的啦,不是你們那種老古董的電視。”林檎粗暴的回答道,然後端了一杯茶水遞給蕭木:“你這身體確實是不行啊,兩的功夫就暈了兩次。”
“當代的大學生哪有身體好的,況且我還是留級兩年的經濟係大學生。”蕭木接過林檎遞來的茶水,隨口答道。
林檎摸了摸蕭木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啊,難道是燒壞了腦子?你那原來的身板又沒跟你一塊穿越,你現在用的是崇禎皇帝的身體……”
“也對,怪不得,原來是這崇禎皇帝的身體不行,這麼差的身體還能每日理萬機,夜以繼日地連續工作十多年,崇禎皇帝真是不簡單呐。”蕭木喝了口茶,晃著腦袋道。
“跟人家崇禎皇帝有什麼關係,還不是你非要感冒的時候跑出來折騰……”林檎的聲音越來越,因為再下去就要到自己忽悠蕭木的事情了。
蕭木很有禮貌地沒有提林檎做的事,而是低著頭在想著什麼。
“還在為謝連惠的事情生氣?”林檎問道,“楊韜和胡雲又單獨審了那個杜老六,原來自打你走出了客棧就被他們盯上了,杜老六一夥人看你是個年輕的公子,又像是有錢人家出來的,是個潛在的買主,便動起了心思,琢磨著用你去衝衝業績……”
“那花怎麼什麼都不?”蕭木問道,隨後他自己就明白了:“是啊,花能什麼?如果她戳穿了杜老六的謊話,我相不相信暫且不,就算我相信了,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畢竟沒人認為一個普通的過路人能在梁員外的地盤上給花做主,所以最後我要是不買了的話,事後花肯定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對於花而言,被賣給一個斯文公子,肯定不繼續在賊子手中受苦來的好。”
林檎點了點頭,對蕭木的分析表示認可,然後道:“我白的時候問過了花,她的家裏也沒有什麼人了,不如就讓她還有大壯和虎子跟著我們一起回京吧?”
“我也正有此意。”蕭木道,至於把幾個孩子培養成才,成為英雄人物這樣的想法在他腦中隻是一閃而過,畢竟世上普通人那麼多,而青史留名的英雄人物就算一百年也不見得能出幾個,哪能都讓自己遇到呢?想到這蕭木不覺又歎了口氣。
不過這次出來還是漲了不少見識,原來看到的曆史寫的都是帝王將相們的事情,要是不出來一趟,這大明朝民間社會的事情去哪裏才能知道呢?這兩遇到的事情讓蕭木充分感受到了社會的複雜性,蕭木覺得這些東西原本的崇禎皇帝肯定無從知曉。
正當蕭木胡思亂想的時候,王承恩端著一盆水進了屋子,看到蕭木已經醒來,自然是欣喜不已:“皇上醒了,真是佑大明啊!”
“嗯,大伴也辛苦了。”蕭木又問道:“那梁豔陽和梁月皓最後是怎麼定的罪?”
王承恩把水盆放好,“回主子,那梁豔陽判斬,秋後處決;梁月皓是革職拿辦,配遼東,那鴻源酒樓充公,改為縣學。”——事實上經過了這次的事情,那地方不論是接著開酒樓,亦或是開客棧再或是經營其他行當,都不可能有好生意了。直接沒收歸公,作為縣學,這個判罰一看就就是眾閣老們研究出來的,教化百姓自然是功德無量,還能用聖人的言論來蕩滌此處沾染的汙濁,更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