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宗道鼓起勇氣抬起頭,想要問上一句皇上剛剛所的是否屬實,但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WwW COM畢竟這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了,皇太打算引兵犯境,這種絕密的事情,皇上又是如何提前,而且是提前一年時間知曉的呢?
當然他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全都被蕭木看在了眼裏,蕭木也知道雖然自己得十分肯定,但來宗道還是將信將疑,這也是十分正常的表現。平心而論,就算換成了自己在後世的時候,如果有人對蕭木一年之內東瀛島國將會動對華夏的戰爭,蕭木肯定也不會輕易相信,或者換句話,能夠輕易相信的人恐怕都是傻子。
既然話已經了出去,那當然要讓來宗道等人信服,於是蕭木打算給來宗道進行一番“縝密細致”的分析:
“朕方才所言,的確屬實,因其事大,這才屏退眾多奴婢。”蕭木一本正經地道,“至於消息來源,乃是絕密,朕不便在此明言,還請愛卿不要見怪。”
蕭木這樣,倒是也沒有撒謊,先,這個事情確實是存在的,曆史上真實生過,袁崇煥還因此丟了性命,而且飽受爭議。另外,蕭木所的消息來源乃是絕密,這也不假——消息的來源就是自己和林檎這兩個穿越者,穿越的事情,自然是絕密了,至於來宗道和王承恩會不會誤解成為自己這個皇上還有其他的情報機構和消息渠道,那就不是蕭木所能控製的了。
“罪臣豈敢。”
來宗道聽了皇上“不要見怪”的話,嘴上十分惶恐地道,連稱不敢。至於心裏則是果然思索了起來:“皇上既然如此肯定,此事恐怕是派密探前往遼東查探而知,而且這個密探的級別肯定不低,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探聽到如此絕密之事。”
一想到密探,來宗道就沒有辦法不想到大明的兩個特務機構——東廠和錦衣衛,畢竟這兩個機構都是名聲在外,除了是各級官吏的噩夢之外,還能承擔在戰爭之中刺探軍情的任務——在萬曆年間的援朝抗倭之戰當中,錦衣衛在情報搜集方麵就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皇上自從即位以來,便一直極力約束廠衛,不許其肆虐盤剝百姓,朝中諸臣也是高呼皇上聖明。但現在看來,這些廠衛八成並不是那麼簡單地被約束起來,恐怕是被皇上安排了更加機密的差事。”
來宗道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次被皇上安排到遼東刺探軍情的是錦衣衛還是東廠的人呢?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最近似乎一直忙著在大興探查娘娘上次被綁,以及原本大興的鴻源酒樓掌櫃家遇襲的事情,應該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辦刺探軍情的差事。那麼這次的消息,恐怕應該是皇上派東廠的人去打探到的。
來宗道得到了一個結論,但又不敢肯定,“但宮裏能數得上的太監當中,曹化淳在忙著處理閹黨留下的冤案,王承恩則是每伺候皇上的飲食起居,應該也都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情。這樣的話,或許駱養性帶著錦衣衛的人在大興查案的事情隻是一個幌子,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實際上辦的還是打探軍情的差事?又或者,大興的案子本身就不簡單,其中牽扯到的幕後人物,就是遼東偽後金的人……”
來宗道充分揮想象力,對蕭木剛剛的話進行了一番胡思亂想、馬行空猜測。雖思考不同於話那樣需要時間,而是幾個念頭即可,但來宗道既然想了這麼多,這明大殿之內至少安靜了有那麼一段的時間。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因為蕭木也在思考,思考怎樣分析,才能讓來宗道徹底相信自己方才所爆出的猛料,也正是因為如此,來宗道才有時間揮想象,對蕭木的話進行了那麼“充分”的解讀。
好在蕭木很快就整理好了思路,開口“分析”道:“偽後金所部建州女真,原為我大明臣子,祖祖輩輩以漁獵為生,並不擅長農事。遼東漢人雖長與農耕,但卻多為建奴屠戮,十不存一,即便所幸生還者,也為建奴所奴役,離心離德之下,必然不會盡心為建奴所驅使。況且近年氣候變化無常,不利農桑,即便關內之地,也多有旱災水災。遼東苦寒之地,與關內相比,條件更為惡劣,偽後金雖占據此地,但仍無法獲得充足的糧食。”
“皇上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大明早有明文,嚴禁向遼東運送糧食、鐵器等必備物資,以免落入偽後金皇太極等韃虜之手。”來宗道應和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