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線索初查(下)(1 / 2)

“那我們接下來按照什麼方向調查?”方斌小心翼翼地開口。

張忠頓沉思了一下,還是先下發了命令。“還是先調查死者身邊的親友關係,那個陳佳仁雖然有不在場的證據,但也不要放鬆警惕。安排幾個人盯著,看看他有沒有跟什麼人聯係的特別密切的。”

張忠頓交代完不放心的瞄了張子封一眼,卻看見他依舊一動不動的呆坐著思考什麼的樣子。

“你們說凶手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殺害死者呢?”安靜的會議室裏張子封喃喃的詢問著。

楚蔚接到:“沒錯,平常也有凶手因為極度憎恨受害人去對屍體施暴以發泄怨恨,但是一般這樣產生的傷口雜亂不規則,像這麼冷靜在死者身上劃刀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不是說凶手可能是個對對稱圖案很敏感的人嗎?或許就是為了劃出對稱的形狀呢?”方斌分析著。

“我們隻是從屍體的刀痕上猜測出凶手可能對對稱圖案敏感,並不能說明凶手是單純地追求對稱才把屍體劃成這樣的。何況如果隻是要求對稱那隻要從頭頂劃下來的那刀就夠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從腹部橫向劃一刀呢?”張子封解釋完又開始獨自思考,自言自語。

“十字?這個十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十字架?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含義?”張子封百思不得其解,不自覺地又拿出了那張病例單看。

“死亡時間是錯的,那這個入院時間和記錄時間又是什麼?會不會也是錯的?還有,凶手為什麼要留下一張病例單?難道凶手真的是個醫生?會是這麼明確的指向嗎?還是說這些對凶手來說都有著特殊的含義。”張子封完全不理會身邊人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不停念叨著。

張忠頓不想打擾兒子的思路,獨自走出會議室到走廊上交代方斌:“你找人去檢查一下病例單上的筆跡,看看有沒有以前留下的記錄能對上的。”

方斌向屋子裏望了一眼,看見張子封依舊坐在裏麵思考,猶豫了下對張忠頓說:“張老,你這次給張哥的錢是不是有點多呀?你上個月可就發了2000塊的工資。”

張忠頓回頭看了眼認真思考的兒子:“他不肯回家,我要不是每次借著辦案的名義給他點錢,他一個人在外麵要怎麼生活呀?你看他那副乞丐的樣子,哪裏像是我的兒子?”

張忠頓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暗啞。方斌不明白為什麼這對父子會走到今天的地步,隻能盡力的安慰張老:“張哥在斷案這方麵還真是像您,別管多難的案子隻要他在都能很快偵破。這些年他幫咱刑偵隊破了多少起要案,這次這個案子也一定很快就能解決的。”

張忠頓沉默了一下,他很清楚張子封超強的破案能力,每次張子封幫他解決棘手的案子,他都會因為兒子的優秀自豪許久。但這份自豪並不能換來兩人之間的父慈子孝。張老知道張子封心裏深埋著一根刺,因為這根刺,他拒絕考警校,不與任何人親近,甚至寧肯離家流浪。但作為父親的他,卻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將這根刺從兒子心裏摘除。

門外兩個人無意的攀談幾句,屋裏的張子封卻突然發現了什麼抬頭問楚蔚:“你剛才說腹部最深為5厘米的那段傷口長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