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麼車了?”張子封被吳芳的死訊衝擊反映了好一會腦子才重新清醒過來:“哦,對,帶走劉敏達的車。找到哪輛車了,什麼牌子,立刻帶人去抓人。”
方斌頓了一下,聲音悶悶地開口,生怕再次刺激到張子封,卻也不得不說:“張哥,是輛小型的救護車,是城南常康診所的接診車。”
張子封再次僵住。
勉強支撐起的理智破碎不全,聲音仿佛也變得不再像自己。
“那就把陸離,帶回警局。”
時隔十五年陸離再次被送進一個密閉的監牢狀的房間,卻是警方的審訊室。
審訊室外,張子封站在玻璃前看著陸離,表情僵硬。方斌一臉擔憂的看看陸離又回頭望望張子封,他不知道張子封與陸離之間的淵源,卻記得那日這位陸大夫來到警局時聲稱他是張哥的朋友。
朋友,還是張哥的朋友。方斌從沒想到張子封在警局之外還有朋友,但如今這位朋友卻成為嫌疑人關進了審訊室。
“你逮捕他的時候他在幹什麼?”張子封問方斌時眼神卻不曾移動,若不是這單向玻璃隻能看見裏麵,犯人絕對從裏麵看不到外麵,方斌差點以為這兩人是在對視交流了。
“我在他診所找到他的,逮捕他的時候,醫院裏隻有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看書。對我們逮捕他顯得很意外。”方斌如實回答,想起剛剛逮捕陸離時的情形,也覺得有些反常。
平日裏逮捕犯人,即使是突擊抓捕犯人也都明白自己的罪行,不會太意外。可剛剛逮捕陸離時,陸離的表情更像是懵懂的孩子,有些慌亂更有些不知所措,不明就裏。
張子封打量著審訊室裏的陸離。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頭不安的四處張望,戴著手銬的雙手握在一起撚動著,有些局促,眼神中帶著惶恐。
“你確定那輛接診車有問題?”張子封再次向方斌確認。
“的確,那輛車經過南區公路時剮蹭了一輛汽車,據那輛汽車車主稱當時車上的人很著急趕路,二話不說就給了2000塊錢然後就上車走了,他隔著玻璃看了眼車後麵的擔架上躺了一個老頭,雖然戴著氧氣麵罩但的確就是我們要找的劉敏達。”
“車上幾個人?有沒有陸離?”
“車上除了劉敏達隻有一個開車的司機,我讓那車主辨認過照片不是陸離。應該是其他成員。”
“後來人被拉到哪去了?”張子封的聲音清冷。
“不知道,車進了常康診所之後就一直停在那,劉敏達卻失蹤了。我剛剛逮捕陸離的時候也搜查過診所,沒找到劉敏達。”
“我進去審問他。”張子封抬腳就往裏走,卻被方斌攔下。
張子封回頭,眼睛冷冷的,方斌盯著看了一會就有些承受不住,鬆了手歎了口氣:“算了,你進去吧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