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封和方斌拿著結果疑惑不解。陸離沒有說謊?那為什麼所有的患者確定的出診時間都是證明他有時間犯案的?難道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如此一來,難道是所有的患者一起撒謊嗎?如果要事先安排好所有的患者,如此龐大的局該是多久之前就布下了?就為了陷害陸離?
方斌再次返回審訊室。陸離卸下了那一身電線鐵夾,心情平穩了不少。
“你得罪過什麼人嗎?”方斌也不掩飾,直截了當的問。
陸離一聽這話就明白,這是警方相信他了。可這問題,他也想了一晚上。“我就一個普通的外科大夫,平時也隻治療一些骨科的外傷。從沒打過什麼醫療事故的官司,能得罪什麼人呢。”
方斌也皺著眉點點頭,按照陸離這性格和醫術,不說人人都誇讚,可也的確不像是會得罪人的。
“你說你前天一天都在臥室睡覺,診所是關了門的?能確定嗎?”
“確定。”
方斌想了想:“這診所的鑰匙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
陸離頓了下:“還有診所裏的護士,何寶璐。但那天我說沒什麼患者就給她放假讓她回家了。”
“隻有這兩把鑰匙嗎?”
“隻有這兩把。”陸離肯定的說,“之前診所裏住的一個小孩子瑞思也有一把,這幾天他家人出差路過懷城就把接回去了,鑰匙也暫時還給我了,和我的鑰匙放在一起的,沒人能動。”
方斌思索了下:“怎麼能聯係到那位何寶璐?”
“你懷疑是她?可那天我給她放假了,她回家了。”陸離解釋著。
“你怎麼就能確定她沒再回來?或者她把鑰匙給了什麼其他的人呢?”張子封推門進來。“樓下有人開走了你的接診車又拉了個人質回來,你卻睡得死死的不知道。難道不是有人事先給你下了安眠藥之類的?”
陸離低下頭,見到張子封居然有些莫名地害怕。“醫院裏登記過她的家庭住址和電話。”
張子封示意了方斌一下出門去查,自己走到陸離身邊打開手銬。“抱歉,我冤枉你了,不過現在你可以走了。”
陸離看著張子封低頭道歉的樣子,想笑卻又扯不動嘴角。“這次的確是我的嫌疑看上去很大,你也是正常辦案,我不怪你。隻是我以為作為朋友,你總會對我有幾分信任的。”
張子封臉上有些不自然,走開幾步背對著陸離。“我的確不信任你,但其實我也不信任自己。”
陸離詫異地抬起頭,眼前的張子封是自己從沒見過的低落和軟弱。
陸離猶豫了一下,拉著張子封出了警局,走進旁邊一間清靜的咖啡店。“要不要跟我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子封雙手捏著咖啡杯,內心與自己做著鬥爭。
“你還記得那年我們究竟是怎麼獲救的嗎?”張子封還是開了口。
陸離愣了下,沒有回應。張子封獨自繼續講著:“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在那個陰暗的地方和媽媽關在一起,記得那些人殺了很多抓來的人解剖,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全都不記得了。”
“陸離,你知道我為什麼寧肯在街頭流浪也不回家住嗎?為什麼我要放棄考警校的機會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乞丐偵探?”這是上一次陸離問他的問題。也是這麼多年所有警局的人都問過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