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劍濤思索著,回憶了一下之前張子封的推理,竟然出人意料的開口發表自己新的見解。
“我們一直找不到犯人的線索是因為犯人是一個團夥,並且配合默契,一個人在犯罪的同時自然有很多人為他做後續工作收尾,線索就被清理非常幹淨。並且這樣下來每個人都沒有足夠的時間犯案,都會有合適的不在場證明。”
“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犯人需要為自己建立不在場證明,是因為他們知道警方一定會找上他們。也就是說他們早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就在我們之前詢問過的那些案件聯係人當中。”
張子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理解沈劍濤為什麼突然這麼積極地參與案子的調查。他不是應該阻攔案子的進展的嗎?
張忠頓此時正緊張著,也顧不上考慮沈劍濤是敵是友:“繼續。”
“我們可以看看吳芳的案子,案發現場,吳芳被斬斷四肢扔進了裝滿酒精的木桶裏,我們的法醫鑒定過,木桶裏裝的都是可以使用的白酒不是工業酒精。犯人為什麼選擇這樣的死狀讓我們發現吳芳,骨醉這種刑罰對他來說一定有什麼特殊意義。”
“最重要的一點是病例單上吳芳的病史供給者王昂駒,正是一個飲酒上癮的酒狂。綜合以上幾點,我派我的人去案發現場周圍幾家超市拿著王昂駒留在劉敏達醫院的資料照片問過,證實的確是他分七次在七家不同的超市購買了桶裝白酒。”
“沈隊長的意思是,”方斌驚訝的張大嘴巴:“犯人是每張病例單上的病史供給者?”
沈劍濤點點頭:“沒錯,你們之前在調查的時候隻會關心病史供給者本人在當起案子的案發時間有沒有時間作案,並沒有考慮到他們有可能是聯合作案,這樣在每一起與自己有關的案子案發當時都可以製造不在場證明,隻要同夥配合互相幫助殺掉目標就可以了。”
眾人皆是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讚同的看著沈劍濤。隻有張子封挑著眉,感覺有些不對。
“可是本次案件的病史供給者已經去世了啊。”一個警察質疑到。
“她還有父母啊,我們不是也去過她家問話嗎。我們現在隻要把所有的病史供給者找到,就能找到劉敏達的蹤跡。”
張忠頓瞥了張子封一眼,見他依舊保持沉默不肯發表意見,自己也確實沒有更好的線索可以調查,沈劍濤的推論又有些道理的,便立刻下了決定。“那我們馬上行動,尋找所有病例單上的病史供給者。”
會議室裏立刻沸騰起來,不出片刻所有人做好準備出門執行任務,張子封卻將之前和張忠頓一起去奧城的那個小警察留下。
“張哥,我還要去執行任務呢,你不去啊?”
張子封搖了搖頭,衝他笑笑:“你叫虎頭是吧,你別跟他們去了,我有話問你。”
虎頭不解的眨眨眼,張子封跟他解釋到:“我跟你說實話,沈劍濤的推論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