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封從法醫室離開,剛好碰到了剛從審訊室出來的方斌。
“怎麼樣,周翼遙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方斌有氣無力地回答:“不管我們問他什麼都保持著沉默。有時候坐在那連眼皮都懶得抬,看得我真實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
張子封拍了拍方斌的肩膀,抬頭往審訊室裏看了一眼。奇怪地咦了一聲,拉著方斌就快步離開了。
“我記得之前說周翼遙是李曉鵬案裏的病史供給者對吧,他是被李曉鵬開車撞傷的,右腿落下殘疾了?”張子封低聲問方斌。
“是啊。”
“可他剛剛坐在審訊室裏,腳是好的啊。”張子封說。
方斌驚訝地聽張子封繼續說:“他說是殘疾所以盤腿坐在椅子上,但是卻是左腳壓在了右腳上的做法。”
“張哥,你是說他沒殘疾?”方斌問。
“誰知道了,你讓人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如果真的沒傷的話再調查一下之前是哪家醫院給他開的醫學證明。”
“好的。”方斌走了幾步又翻了回來,一臉困惑地問張子封:“張哥,就算他腿沒殘疾,也是他親手殺的劉敏達,我們都看到的,這又能證明什麼呀?”
張子封一臉嫌棄的解釋:“你傻呀,如果他腿沒傷不就沒有動機要殺李曉鵬了嗎。那他和其他病史供給人聯合複仇的說法不就說不通了嗎?”
方斌一拍腦袋:“對呀,那這幫人為什麼要殺李曉鵬?”方斌問完看了眼張子封突然如醍醐灌頂,明白了個透徹。“我馬上去查!”
張子封交代了方斌後得意地笑了笑。他堅信自己不會出差錯,即使目前的案情進展與他推理的有所出入,但是那些名單上的病史供給者是無辜的,這些他堅信不疑。警方不管怎麼調查,從不會給無辜的人定罪。隻是這個周翼遙,怕是這些病史陳述人中的異數了。
“虎頭。”張子封又開始叫人:“你出個差,去找一下胡鑫和他家人的情況,問一下胡鑫以前的情形。可以的話順便找一找有沒有和胡鑫一樣在去年年初被發現的癡傻流浪人員。”
虎頭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今天張子封跟他說的話點點頭走了。
交代完這些事,張子封獨自回了宿舍,在床上擺滿了五件命案的資料和圖片。從頭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查看,一夜很快過去。張子封堅信,明日一早,一切又會有重新的定論。
果然第二日一早方斌就打來了電話。“周翼遙的腿的確受過傷,但是不至於達到跛子的傷殘程度,正常的行走跑跳都沒有問題。張哥,你猜他的腿是在哪家醫院看的?”
張子封聽方斌此時還在打趣略思索了一下回答:“不會是常康診所吧?”
“張哥你怎麼知道。”方斌笑了笑:“還真是常康診所。張哥,你說這陸離是什麼情況?我們連測謊儀都用上了,證明他確實不是凶手,可怎麼每條線索都能指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