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見到了我的挫敗得意地笑著,我恨恨地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將魔鬼粉碎,殊不知我在幻想複仇的同時自己的心境也變得與魔鬼一般醜陋。
張忠頓抓住了凶手之一,心裏樂的不行。可一走近看到劉敏達的狀況心也抽搐了一下。
渾身上下整齊同規格大小不下於幾百處刀傷,從頭到腳,完全是個血葫蘆,根本看不出哪裏有半點人的形態。但即使是如此重的刀傷,劉敏達身上流出的鮮血依舊是溫熱的。人看來剛死不久。
張忠頓看了眼時間,此時是下午14點整。按照病例單上的時間規律計算,剛好是凶手預計的時間範圍內。這刀法......張忠頓想到這,不由得後背有些陰涼。
“什麼?抓到人了?”張子封坐在警局裏接到方斌的電話,意外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劉敏達也找到了?”
“找到了,但是劉敏達已經死了,全身上下幾百處刀傷,死狀慘烈。”方斌在電話另一端回話。
怎麼可能?凶手真的是病史供給者?張子封突然險入困頓之中,看著一旁驚訝的虎頭臉色鐵青。
“現場真的隻有周翼遙一人嗎?別的病史供給者在哪?”
“都不在現場,不過張老已經布置下去,把所有的病史供給者都帶回去問話。”
張子封呆呆地掛斷了電話。究竟是哪裏出錯了?難道這些案子真的和劉敏達的替換病人的時間無關?突如其來的成功抓捕行動沒能讓張子封和警察們一樣喜悅,反而讓他陷入了沉思和自我懷疑之中。
張忠頓收隊回局,看著發呆的張子封突然有些怒氣。這小子平時一向聰明,怎麼今日卻一點都沒有行動,連破案的推理都是沈劍濤提出來的。
“人帶回來了。”張忠頓出聲提醒張子封。
張子封茫然地抬頭問到:“劉敏達呢?”
“送到楚蔚那去做屍檢了。”
張忠頓話音剛落,張子封風一般的衝出了房間。
“楚蔚!劉敏達屍檢報告什麼時候能出來?”張子封瘋狂地拍打法醫室的門,楚蔚不耐煩地開門出來,見到他一臉的挫敗和緊張又收起了責備。
“人剛剛送來,你急什麼呀,起碼等到明天下午吧。”
張子封聽了也沒等楚蔚同意,推門就走了進去:“那我在你這等,跟你一起檢查。”
楚蔚想要阻攔,見到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收了聲。“那邊有衣服你穿上些,遠遠地坐著別往這邊靠近,有什麼發現我隨時告訴你。”
張子封難得如此聽話乖巧,服從地坐在牆角的椅子上,眼見著楚蔚翻動著那具不成樣子血肉橫飛的屍體,頭開始隱隱作痛。
“我聽說今天你沒去現場。”楚蔚一邊解剖下刀一邊問張子封。
張子封低低的應了一聲:“今日沈劍濤出盡了風頭,我什麼忙也沒幫上。”
楚蔚有些好奇:“你平時幫忙辦案也不是計較誰出風頭誰破案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子封沒回答。他倒不是不相信楚蔚,隻是懷疑警方重案組大隊長這種事,沒有證據也不能見誰都說一遍吧。
“我總覺得這案子沒那麼簡單。”楚蔚的話讓張子封眼前一亮。
“怎麼說?”
“死者死的形態各異,之前的案子裏凶手還隻是以殺人為目的,現在連淩遲這種刑罰都用上了,死亡方式從那場爆炸開始越來越慘烈,就像是打遊戲通關,越到後麵越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