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封聽著楚蔚的話沉默不語。
“這淩遲的刑罰在古代分了三個等級,每個等級在下刀結束之前都要保證犯人不能死亡。第一等要下刀三千三百五十七下,第二等要下刀兩千八百九十六下,第三等要下刀一千五百八十五下,不夠後來這樣的刑罰太考驗行刑者的技巧,清代以後大多數的淩遲之刑隻下刀五百下。”
“劉敏達身上的刀傷至少也得有五百下。”楚蔚初步估計了下,“很多深的地方的傷口是在三天內反複下刀造成的,同一塊地方至少下了三到四刀才能形成這樣的傷口深可見骨。”
“你去那張桌子那看看,那是今天抓到的凶手用的凶器。”楚蔚示意張子封。
張子封聽了連忙走過去看。那桌子上放著一根細長薄如蟬翼的利刃,雖為金屬質地但因為獨特的材質和薄度整體非常柔軟。
“我測量過,那凶器長一米二左右,寬兩厘米。”楚蔚特意強調了一句。
“兩厘米?”張子封想起第一起案子中的屍檢報告。“你是說陳肴生身上的傷也是它造成的。”
“沒錯,”楚蔚手下不停,頭也不回地回答:“我比對過了,凶器和陳肴生身體上的傷口痕跡一致,凶手就是用它殺了陳肴生的。這東西鋒利而且細長,想要在陳肴生身上劈條傷痕非常容易。”
張子封聞言仔細打量手上奇怪的凶器。“這看上去有點像是古代俠客用的那種軟劍。”
“差不多,”楚蔚說:“這東西非常有柔韌性又很獨特,圍在腰間裝作腰帶等飾物帶進商場是絕對沒問題的。問題是誰沒事特意打造了這麼個東西出來,就為殺人嗎?”
楚蔚不理解的搖搖頭轉身繼續工作。
“劉敏達身上的傷也是這東西造成的,傷口很規整,和陳肴生的一樣,刀法利落,劃痕呈現一定的規律性。”
看來真的是這個凶手。張子封倒也不是真的希望抓錯了凶手,隻是他就是想不通,真的就這麼容易就抓到人了嗎?
楚蔚又忙了一會,見張子封不說話問到:“一會他們去提審凶手,你不去聽聽嗎?”
張子封垂頭喪氣的搖搖頭。
“怎麼了你,不是還有幾個同夥沒抓到嗎?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楚蔚刺激著張子封。
“你不去,這功勞都是別人的了,你之前那些天的努力都白費了,你不虧啊?”
“我又不是你們警局的人,要功勞有什麼用。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怎麼會錯的呢?”張子封是聰明人,聰明人大多都自傲,他不是不能容許自己的失敗,但是他絕對容忍不了自己失敗了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誰說你一定錯了,”楚蔚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案情進展,但她對張子封破案的本事卻很信賴也有信心。“你也可能根本沒錯啊,案子不是還沒結束嗎,也許你繼續查下去發現你還是正確的,隻是忽略什麼細節呢?”
“忽略了什麼細節。”張子封聽著楚蔚的話喃喃自語。突然又開心起來,脫下身上的白大褂轉身就往門外跑。
“真是個瘋子。”楚蔚笑罵了一句,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