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碰巧,我壓根沒想過現在就從這裏邊出去,可偏偏來到了古時修建的排水通道裏,如果一直順著走,便一定能出去。
秦始皇是霸道專政之主,凡是對待於自己不利的人都心狠手辣,那時修築這陵墓的工匠百萬有餘,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秦始皇卻因擔心自己的陵墓設計流出,從而被後人盜取,竟下令讓所有工匠待在墓裏陪葬,並封住所有出口。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位當年設計地宮的工匠逃了出去,他熟悉地宮地形,在眾人活活等死之際,憑著智慧和膽量獨自逃出了地宮,由於害怕被秦始皇發現,逃出後便隱姓埋名,對秦始皇陵的事情也隻字不提,再沒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當然,在我們進來探索之前,這前麵的所有僅僅是被當做流傳於民間的傳說,直到如今我們到了這裏,才大概能推測那些代代相傳民間傳說大部分都是真實的故事。
就像一身黑對我闡述的,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是這名工匠的逃跑的通道,難怪我感覺這條通道十分潮濕而且不修邊幅,原來是因為此道隻是偌大地宮的排水通道,為了保證宮中空氣幹燥,使得陪葬物不會輕易被腐蝕,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修築的帝王陵墓就開始有了排水係統一說,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聰明才智,到了秦朝,排水係統的設計也變得更加精妙。
據說這條排水通道徑直通往陵區附近古時被稱為“古魚池”的地方,古時有這樣一個傳說,說是在古魚池中扔下一片樹葉,隔上幾日,便能在渭河邊上再次找到,秦始皇陵北臨渭水,其中道理不得而知。
如今那地已被人們稱作“昌水泉”,那邊本為沙河流域,一日被人發現在其蘆葦叢中隱藏著一條與沙河水截然不同的清澈小河,河水源頭常年湧流,從未枯竭,因此被後人重新命名為昌水泉,有河水綿延不斷之意。
“原來這河水真是陵墓中常年累積的地下水啊......”我感歎道,這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帶給我的不僅是吃驚,心裏還有揭開了千年謎底的驚喜之感,如果我現在的身份還是考古隊員,那麼僅僅這一個發現,就足夠我在媒體麵前吹上個幾年,想著就覺得有些可惜。
一身黑好像對我要擺脫他們從這裏逃出去的想法十分堅持,也不相信我的辯解,隻是一味地恐嚇我道:“想從這條道出去,首先要水性好。”
我知道他說的這話完全就是在針對我,我白了他一眼,又解釋了一遍:“我都說了我沒想過要出去,我是隨便選的!真是個死腦筋。”
譚婧婧雖在照顧張文峰,可她雙耳一刻沒閑著,我和一身黑的所有對話估計都聽了進去,還突然插話道:“我水性不錯,你說我要是從這走,應該可以出去吧?”
這話也是對著我說的,一看她眼神,一聽她說話的語氣,我就知道她不是認真的,隻是開玩笑故意戲弄我,不是有個詞叫婦唱夫隨嘛,我也和她開玩笑道:“你要是不想出去守寡就好生待在我身邊。”
譚婧婧羞澀一笑:“嗬嗬,當寡婦之前怎麼也得纏著你把婚結了先!”
一聽到結婚二字,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對不起譚婧婧”的這種想法油然而生,總覺得自己在耽誤她,我尷尬地朝她笑了笑便沒再說話。她見我不接話還來了勁,繼續說了些完全膩歪的言語:“我要一直跟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總之啊,你甩不掉我的,當然,也沒有人可以把我們拆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