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有我和一身黑兩人,我伸頭朝門外探了探頭,確定沒人後將門關死。
一身黑見我鬼鬼祟祟的模樣,疑惑道:“要做什麼?”
我嘿嘿幹笑了幾聲,把手中的留心石放下,然後從自己背包裏翻出光頭之前交出的那枚銅牌,小聲向一身黑打聽:“我知道有些事情,人多不方便說。現在就我一個人了,你就和我說說這枚銅牌幹嘛用的吧?”
一聽我這麼說,一身黑眉頭微微上翹了一下,嘴角似乎向上揚起,我早料到他會順手奪走銅牌,便將其攥得很緊,他果然伸手搶了一下,但沒有輕易地搶走,隨後就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緩緩說道:“你不知道嗎?”
我心說這人一定是在試探我,想和我這個對心理學略微有過研究的人打心理戰,恐怕是白費心機了,我盡量控製好自己的表情,裝作迷茫的樣子,繼續問:“我不知道啊......我知道還問你幹嘛?真是。”
“你比我更了解這銅牌的作用。”一身黑的語氣不急不緩,我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當我聽見他這麼說,心裏確確實實是吃了一驚,但為了防止這話又是他進一步的試探,我自然有些許防備,我並沒有順著他的話直接招了自己所知曉的一切,而是再次裝作無辜的模樣麵對他,為了顯得更加真實,我幹脆直視他的雙眼,如今的我早已練就一身撒謊也不帶臉紅心跳的本領。
我繼續說:“秦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這銅牌我確實是第一次見,也就是心裏好奇,你要是不方便告訴我就算了。”
沒錯,我使出的這招就是以退為進,倘若一身黑之前說的每句話都是在試探我,那麼他聽到我剛才說的這話,絕對會對其真假犯迷糊。
可我話音剛落,就聽見他來了一句:“我說過,最討厭被欺騙。”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都變得冷冽起來,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我殺了,我對上他狹長的雙眼,聲音竟不自覺有些顫抖:“你……對對對,我也是,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大家都坦誠相待不好嗎?對吧?”
隨後,一身黑悶哼一聲,他坐在我床沿邊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繼續冷冰冰地說:“那你招吧。”
“招?”說實在的,我的心理防線已經被眼前這人摧毀了一大半了,可當前不得不繼續裝下去:“你到底要我招什麼呀?”
估計是我的無賴讓一身黑變得不耐煩,他嘴裏“嘖”了一聲:“算了。”
說完就見他起身要走,我急忙攔住:“哎哎,你去哪?”
“曬太陽。”一身黑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完這句話,便開門走了出去。
他一出房門,自然有一堆人圍上前,但看在我的麵子,都隻是在三米開外的範圍裏盯著。一身黑現在大病初愈,在這麼多人守著的情況下,也算是插翅難飛。
我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歎息,聊了這麼久,基本什麼都沒打聽到,除了綠石頭相關,我再次拿起石頭端詳了好久,再次回想一身黑說的話,突然有幾個字眼冒了出來,還記得一身黑之前說的是這留心石遇見了對的人,才會發揮起死回生的功效……起死回生……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