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念槐一琢磨,明白了**。
“孟兄,這些草藥用來治瘧疾,恐怕力有未逮。”公輸念槐對孟之經的神情恍若未見,走到孟之經身邊,漫不經意地道。
“啊,公輸兄怎會一猜即中。這些草藥確實是為治療瘧疾而備。難道,公輸家不是以機巧傳世,怎麼對岐黃之術也熟悉如斯?”
公輸念槐做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萬事不出一個理字,工匠機巧如是,岐黃亦如是。孟兄以為然否?”
孟之經驚訝地看著公輸念槐,“公輸兄可有治瘧疾良方?”
公輸念槐灑然一笑,“孟兄不會現在就讓弟出診吧。”
孟之經一楞,看向公輸念槐,恍然一笑,“那是,那是,醫者講究望聞問切,不見病人,自然不能下藥。弟魯莽了。來啊,給先生留一匹馬,啊,先生坐車更好吧。”
孟之經一高興,就要人給公輸念槐帶坐騎,可是整個隊伍隻有他一人騎馬,隻好臨時改口。
公輸念槐還真怕孟之經把自己的馬讓給他騎,他哪裏會騎馬。再了,騎馬哪有坐車舒服。
始終跟隨在孟之經左右的那名士兵,跑到最近的一輛牛車前,把車上的麻包挪了挪,弄出一個窩來,請公輸念槐上車。
孟之經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來,“弟行程倉促,委屈先生了。”
公輸念槐可不矯情,還表現出很受用的樣子,把掛在胸前的雙肩包換到後背上,一個助跑,輕輕地跳到車上,在窩裏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一下子躺了下來。
“真舒服。弟這一下來,日行萬裏,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
“日行萬裏?”騎在馬上的孟之經就傍在車旁,一聽公輸念槐的話,下巴差點掉下來,居高臨下,瞅著仰躺在麻包上的公輸念槐。兩人大眼瞪著眼。
公輸念槐一看,這樣不好,翻了個身,側躺著,眼睛越過高高的麻包,看向暮色蒼茫的遠處。
裝逼唄,自己一不到,從非洲肯尼亞一下子回到中國的棗陽,沒有一萬,也有一萬五吧。
不僅距離上日行萬裏,還跨越了無數個時區,一下子把自己甩回到八百年前。這個距離又怎麼算?
“我們公輸家,為了窮極機巧,踏遍五洲,遍訪名山,到弟,終於回到祖宗之鄉了。”
為了給自己一個身份,公輸念槐決定好好利用一下自己這個姓。孟之經不好問,那就自己給他聽,先入為主,讓孟之經對自己的來曆不再疑神疑鬼。
不管宋朝如何達,跟自己這個後世人相比,還差的太遠。而且自己本就是一個技術人員,難免一不心就會做出一些越這個時代的事情來。
而公輸氏的祖先就是一個明大家,明嘛,不就是從無到有嗎,有了這個神一樣的祖先作擋箭牌,以後自己就是把火箭送上,至少不會讓宋朝人感覺太匪夷所思,從而對自己的出身產生懷疑。
“公輸兄所的五洲,可是冀州,兗州,青州,徐州,雍州?”
“呃---,”公輸念槐一聽,這哪跟哪呀,青州,兗州,徐州自己知道,這冀州與雍州是哪裏?噢,冀州是河北,河北的簡稱不就是冀嗎,至於雍州,他真不清楚是哪裏。
這逼裝的,不般配,滿擰。
“啊,弟所五洲,是極西之地,非是中土。”公輸念槐越越別扭,不僅用詞別扭,就是這地域範圍也得大動腦筋。在後世,孟之經所的五州肯定都是共和國的領土,可是對這偏安江南的南宋朝廷來,冀州,青州,兗州肯定不在版圖裏,徐州在不在,不清楚,而雍州,他根本沒有概念。
若承認自己遊曆過這五州,南宋人把自己當成奸細,那就不好玩了。若肢體不健全,猜疑之心也就越重。一個人如是,一個國家恐怕也不會例外吧。
“極西之地也有五州?公輸兄,極西五州可有我大宋廣袤富庶?”孟之經的脖子又扭過來了,眼裏冒著星星,期待地看著公輸念槐。
公輸念槐咯嘍一聲,翻了翻白眼,這可怎麼講?對於一個對地球沒有概念的人來,這是一個講不清不明的問題。
“如若弟能根治瘧疾,弟必會跟孟兄講講弟的經曆,到時必知無不言。”公輸念槐趕緊把話題拉回來,不是他不想講,而是不清楚宋人的知識範疇,而自己的身份又不能泄露,語多必失,不定哪一句話就引起別人的懷疑來,還是一步步來吧。
“先生提醒的是,是弟莽撞了。依先生看來,這瘧疾可有根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