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合流
周圍的人一看公輸念槐要現場做畫,嗡一聲圍了過來。 WwWCOM他們不知道公輸念槐是幹嘛吃的,但都見過他畫的圖樣子,驟然一見下就驚為人所作。
現在公輸念槐要現場亮絕技了,這樣的學習觀摩機會,就是用麻包裝著金子,都沒地兒買這樣的機會去。
這些人都是工匠,手藝是什麼,是飯碗,是富貴,是子孫後代的依靠,誰不想多學一技,以傳子孫啊。
公輸念槐眼前一暗,抬頭一看,嗬,好嘛,頭頂上一片腦袋,五孔朝地,一雙雙眼珠子閃著幽光。瑪的,嚇人呀!
“春,嘿,你看,”公輸念槐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又畫了一個圓錐,“現在能做出來嗎?大能塞進紙筒裏就行。”
王春蹲在公輸念槐的對麵,瞅著地上的兩個圖形,抿著嘴唇,緩緩地點了點頭,“一刻鍾。”言罷,王春二話不,一下子站起來,朝公輸念槐拱拱手,轉身擠出人群,嗵嗵嗵地跑遠了。
“唉!”人群裏傳出一陣歎息聲,白激動了!圓球與糧囤頂誰不會畫?
“先生,這要做甚?”嚴實盯著地上的圖形,疑惑地問道。
“春做好後,你就知道了。先不這事,嚴實,明你知道做什麼嗎?”公輸念槐站起來,拍了拍手。
嚴實瞧了孟之經一眼,眼睛眨巴了幾下,試探著問道,“迎接史通判?”罷,又看了孟之經一眼。
公輸念槐搖搖頭,“作院接到公文了嗎?對呀,襄陽府沒給作院下公文,你接什麼接。”
“那,先生,您的意思?”嚴實當然想去迎接史嵩之,可沒收到公文,名不正言不順呐。而且,自己貿然帶著作院的人去迎接,孟珙怎麼看,忠順軍怎麼看?
關鍵是自己就是帶著作院的人去迎接了,史嵩之能待見嗎?熱臉貼上冷屁股倒不怕,捂熱乎就好了。關鍵是人家不讓貼,嫌臉上油多,髒了屁股,一蹄子踢出去,就算是徹底惡了史嵩之了,到時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去,以何名義去,你跟孟兄商量,上次我看將主對你印象不算。”公輸念槐瞧了孟之經一眼,孟之經微笑著眨巴著眼睛,沒有明確的表示。
“孟公子?您,嗬嗬,”嚴實搓著手,樂嗬嗬地要往孟之經眼前湊,被公輸念槐一把拉住,“嚴實,稍候,稍候,我還沒完呢。”
“哦,先生,您還有話?”嚴實乖乖地退回去,不解地盯著公輸念槐。
“明你們就抱著八根管子噴史嵩----史通判?還想不想活了。”公輸念槐剜了嚴實一眼,這子呆在作院裏都黴了,腦子鏽住了。
嚴實瞅了瞅手中的竹筒,不,突火槍,不明所以。“先生的意思是用車拉著?”
公輸念槐翻了翻白眼,真想上去照著嚴實的嘴巴踢上兩腳,踢出個唐老鴨嘴就有得看了。
“來來來,還有李大哥,噢,人呢?”公輸念槐一轉身,現包括李珍王貴在內,都不見了。
“先生,先生,他們去幫春了。啊,也可能去看個究竟了。嗬嗬,他們精著呢。”嚴實對這些事兒倒是門清兒。
“那好吧,嚴實,你們作院裏不會隻有春一個木匠吧。再找幾個來,鐵匠也行。”
嚴實苦著臉,“先生,您對了,春是惟一的木匠,譚洪也是惟一的鐵匠。您想做甚,吩咐元直,嗯,元直來做。”
“哦?”這有些出乎公輸念槐的意料,“鐵匠與木匠隻有一人?那,那些人是做啥的,這個作院又做甚?”
“嘿嘿,哈,先生,”嚴實看了孟之經一眼,有些尷尬,“作院裏的這些人嘛,一些是作院裏的工匠,一些是雜役,還有臨時征調的民役。作院自成立起,員額就沒滿過,這些年又有一些工匠年老不堪用回家的,也有病亡的,還有調拔回都作院的,您看到的就是作院的全部了。”
“哦!”公輸念槐擺擺手,“我不是想聽這些。嘿,想不到你這裏這麼局促。那你們平時都做些什麼,總不會就這麼閑散著吧。”公輸念槐不想知道作院的情況,但心裏的好奇還是占了上風。
而且這裏麵還有作院與忠順軍的一些糾葛,多了解一些總會好的。
“先生,也習慣了。元直記得還是兩年前,都作院還曾劃拔了一些弩機讓作院來做。自那次之後,就再沒接到像樣的活計了。嗬嗬,都作院是否還記得這裏還有一個作院,元直自己也沒信心。”
嚴實臉上的肌肉瞬間失去了光澤與彈性,起作院來,似乎是在談論墓地的選擇也似,生機全無,暮氣沉沉。
“你呀,也別哭喪著個臉,你不求進步,我也沒轍。還是先把明的事兒安排妥當了,比走門子投拜貼還管用。我隻是這麼一想,沒什麼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