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酒癔(1 / 2)

第一百十九章酒癔

在進入現代農業之前,糧食的產量始終高不上去,所以以糧食為原料的酒就成為了高檔消費品,普通百姓人家,一年裏除了年節之外,就難得喝上幾次濁酒了,更不消是好酒了。 Ww W COM

而嚴實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也不是一般的工匠,而是一個兵工廠的負責人,按後世的法就是兵工廠的廠長,其他的油水不敢有多少,但就他的工資,要是再勤快一些的話,在作院與工匠村周圍開出土地種莊稼解決口糧蔬菜,荒地養上牛羊,這樣下來,一年的吃食就無虞了,工資基本上不須動用。

要羊肉有些貴,公輸念槐是相信的,即使在物資很豐富的後世,羊肉也不是便宜貨。但要一隻羊兩壇子酒就喝得孟之經大感慨,就有些過了。

而孟之經何人?就他的家世與生活環境比嚴實高上何止一倍,但就是他對這酒這羊肉,卻倍感珍惜。看在公輸念槐的眼裏,這就是嬌情。公輸念槐沒他孟之經假惺惺就很留麵子給他了。

“嘿,嘿嘿,”孟之經端著酒杯朝公輸念槐舉了舉,眼神裏滿是譏諷,“念槐呀,兄還真看走了眼,想不到在你眼裏,不,你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怪物,而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紈絝,根本不知稼穡之苦。”

“我?紈絝?”公輸念槐驚著了,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珠子差些從眼眶裏崩出來,嗨,自己在後世就是一個普通的工科男,而且還是一個出身農家的窮子,雖然衣食無虞,但與紈絝其間的距離基本就是地球到月亮的距離,自己是紈絝?自己倒想,老爹能答應嗎?

誰能想到,自己到了南宋,還沒咋的,就被人稱作了紈絝,要是被後世人知道了,那些真正的紈絝們還不得笑掉滿口的牙?

而且這話的竟然是一個本應該是紈絝的官三代富三代,這得多大的諷刺力量,才能完成這麼大的反轉?

哈哈,被一個能成為紈絝的人當麵指責自己是紈絝,尼瑪的,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

“哈哈哈,”公輸念槐瞧著孟之經認定他就是紈絝不容置疑的目光,突然爆出一陣大笑,聲震四野,連拉車的老牛也回頭哞了一聲,以應和公輸念槐猶如同類的笑聲。

“咳,念槐,別笑了,瘮得慌!”孟之經手指著笑得梨花帶雨的公輸念槐,斷喝一聲,不忘把酒杯裏的酒先倒進嘴裏。

“孟公子,先生怎麼了?”嚴實半個身子像大狗熊一樣塞進車廂裏,擋住了聲音的四散傳播,越顯得公輸念槐的笑聲威力巨大,震得人的耳膜嗡嗡直響。

“他呀,被我揭穿了,正用笑聲來掩飾他的尷尬。哼,裝,看你先生能裝到何時,來,咱兩人再幹一杯,甭給他留著。”孟之經隻用一隻手就把酒壇子掐在手裏,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又把嚴實的酒杯倒滿。

“叮!”兩人碰了一杯,“嗞--”一口抿了。

“嘿嘿,你們兩個就作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酒不能多喝,尤其你嚴實,路還得走,牛還得你來趕,要是摔了我,牛都饒不了你。”

公輸念槐一看孟之經倒酒的樣子,就知道一壇子酒已經所剩無幾了。也不知兩人怎麼見了酒就跟見到了失散三個月的老情人似的,不折騰個半死,就對不起酒似的。

像這黃酒,固然是中國老祖宗的獨創,全世界獨一份,而且與啤酒和葡萄酒並稱三大古酒。當然對這種法,公輸念槐是持懷疑態度的。

為何?啤酒與葡萄酒對於後世的人來,是遠比黃酒更熟悉的酒類。而啤酒與葡萄酒都是外來酒,當然這三大最古老酒類的法,指不定就是後世西方人弄出來的玩意。凡是沾上西方的邊兒,公輸念槐總要在心裏打上無數個問號,連連貫的曆史都弄不全的西方,會完整記載啤酒的流傳?隻要人還沒成鬼,就不會相信西方為了爭奪話語權,推銷文化優越感而搞出來的高大上的玩意。

當年蘇軾貓在海南島時,就鼓搗過啤酒。不知東坡先生是因為興趣廣泛,還是感覺製墨比造啤酒更高大上,還是啤酒的口味根本就不適合宋人,反正啤酒在老蘇那裏是胎死腹中還是夭折在繈褓裏,不得而知了。後人隻知西湖蘇堤和東坡肉,卻不知啤酒也曾在老蘇手裏差點成精。

把啤酒與葡萄酒與中國的黃酒並列,不定就是這種傍黃酒大款而抬升自己的剽竊行為。

若不是南宋的軟弱,沒有最終阻擋住蒙古人的征伐,歐洲人的文化啟蒙指不定就永遠不會生。

正因為蒙古人把南宋與歐洲從6路上打通了,南宋的文明以及各種高科技被色目人源源不斷地輸送到西方去,不定歐洲人還得在他們的黑暗屋子裏逗老鼠玩呢,哪裏會有文藝複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