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兄妹的事情自己沒,估計李良也不會出去。現在知道彭家兄妹的也就自己與李軍使他們三人。而且彭家兄妹所處的山穀極其隱秘,除非像自己一樣乘著滑翔傘從空中去搜尋,才有可能現。否則真的是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了。
彭家兄妹鐵定要樂守孤山,不與南宋人生聯係,所以他們不會主動出來逗惹棗陽軍的,避之還惟恐不及呢。同樣棗陽軍也斷不會時時派人去關注那片莽莽群山的。就連李良三人都差些出不來,誰還會去冒無謂之險打擾野山的寧靜呢。
即使雙方的遊動哨偶爾相遇,也斷不會短兵相接,引得棗陽這邊竟然出動軍隊去剿匪,那麼這裏邊一定生了一些事情。
“張大哥,要是踏白軍出動,是否還會有後續軍隊跟上?以前沒聽兩位哥哥桐柏山裏有土匪呀,是路過的還是客串的?怎麼現的?”公輸念槐想起踏白軍主要是偵查突擊為主,要是圍剿的話,顯然不應該隻出動踏白軍一個軍種。而且這裏邊一定有一些自己還不清楚的東西,得問清楚,桐柏山裏還有彭家兄妹。張言所的土匪是否就是指彭家兄妹呢?
“嗬嗬,土匪就是土匪,哪裏還有客串的。”孟之經躺在地上,腦袋歪向公輸念槐,一隻手伸出來朝公輸念槐的腋下遊走著。
“嘿嘿,”張言的聲音像被悶在缸裏,沉悶卻很有穿透力,“公輸公子有所不知,桐柏山裏始終有些來自北方的流民,不過隻要他們不出來鬧事,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相無事。這次嘛,的也不清楚生了什麼。是否與明史通判來巡視有關?”
張言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公輸念槐,“孟兄,是這樣嗎?”
孟之經遊走到公輸念槐腋窩下的手停了下來,兩眼眯縫著思考了片刻,又搖了搖頭,“不像。桐柏山裏有流民也不是一兩的事情了,從來沒有成為邊患。若是為了史通判的安全考慮,掃一掃他們,震懾一番也不是不可能,但不會是現在,應該在這之前就去做了。再了,這些流民並沒有聚集起來,公然搶掠,我們也就沒有非出動大軍征剿的由頭。現在也不是時候。我看呐,裏邊定有隱情。”
公輸念槐點點頭,哪有客人到了,才想起去灑掃庭院的呢?讓客人看了,你們這是在迎客還是掃客出門呢?再了,就依孟珙與江海而言,這樣做風險有些大,萬一引火燒身,沒打著狐狸反惹了一身騷,智者不為也。
“我認為也是這樣,孟叔與江爺爺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既然動了軍隊,事情肯定不了。看來,我們的神藥得上場了。”公輸念槐百轉千折,怎麼樣才能把袁家兄妹從土匪名單上剔除出來呢?哦,這名單上,到底有沒有彭家兄妹呢,為何自己會把他們歸到土匪行列裏去呢?是否在潛意識裏,自己自一開始就認定了他們是土匪呢?
“可是,念槐,我們的神藥藥效如何,有無副作用,你不是還要試驗嗎,這麼快就用到人身上,是否值得商榷?要不,再等等?”孟之經一聽真要把神藥用到人身上,反而不淡定開始質疑了。他忘了就在片刻前就是他還有張言與方瓊極力慫恿公輸念槐作**試驗,一動真格的了,伸出去的烏**又想著縮回去,合著聖人都是他們來做,惡人全推給別人,這是什麼人呀。
“孟兄,張大哥,弟是旁觀者清。你們想想,孟叔與江爺爺會在近日動兵嗎?反正弟是不相信的。即使桐柏山裏真有土匪流竄,棗陽城不還立在那裏巋然不動,屯田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嗎?若不出去,誰知道桐柏山裏鬧了匪竄?難不成孟叔與江爺爺有意在史通判麵前,打自己臉給史通判看?這是讓雙方都難看的決策,你們認為孟叔與江爺爺會如此不智?”公輸念槐侃侃而談,一副睥睨下,下盡在胸中的姿態。
“哦,念槐所言有理。既然派出去的是踏白軍,應該還是以探查為主,封堵為輔,剿殺與否,還得看後續的展動向而定。”孟之經對軍隊的事情當然比公輸念槐清楚的多,他這麼一,估計基本情況就是如此。
“公輸公子這麼一,的明白了。我們的神藥也可以按部就班地試驗了。”張言吧嗒吧嗒嘴,也認可了公輸念槐的分析,身子一鬆,安穩地躺了下來。
“不,我們得加快試驗神藥,時不我待啊。”公輸念槐一個鹹魚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撲打撲打身上的灰土,朝水池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