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俄羅斯人不明白,鹵水明明是有毒的,怎麼能用來作食品的添加劑呢?
國人的文化裏,對於治病的藥,始終有一法,叫是藥三分毒,沒毒能殺死作惡的病毒嗎?不是有一法叫以毒攻毒嗎?越是惡疾,用藥起歹毒,像砒霜,是人都知道毒性很重,但就是這樣一種毒藥,卻是治療某些惡疾的不二藥選。
當然藥量要適當,控製到恰巧能殺死病毒的程度上,這時的砒霜就是活命治病的良藥。若是量了,就是殺人害命的毒藥。
看吧,這藥量的多少,是控製在用藥人的手裏,也就是醫生的手裏。殺人者人也,非砒霜也。
不過,也有好心辦壞事的情況生。譬如一名庸醫,看不清病情,弄不清藥量,輕則治不好病,讓病人既破財**還要忍受痛苦;重則則是病治好了,病人也跟著蹬腿了。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良醫卻默默地幹著庸醫的活,這裏麵的道道兒不足向外人道也。治不死人,就是好醫生。
罌粟是毒嗎?在後世人的眼裏,當然是毒。以罌粟為原料熬製成的鴉片禍害了中國過一個世紀,其罪惡罄竹難書。
但在南宋這個時空裏,甚至再往前,來到它的起源地希臘,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它是作為兒童充饑忍受饑餓的良品,也就是當糧食來食用的。傳到中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也是作為藥物與觀賞植物出現在曆史的視野裏的。
罌粟花與虞美人極其相似,也是極美麗耐看的。
罌粟之所以從食物、藥物、觀賞植物蛻變為毒品,其責在操控者。自從歐洲人把罌粟打造成毒品之後,罌粟惡的一麵就被人為的利用並加以放大了,成了某些集團勢力達成目的的幫凶。
公輸念槐很糾結,罌粟是使與魔鬼的混合體,用之使,則使之,用之魔鬼則魔鬼之。
關鍵是宋人還不清楚罌粟魔鬼的一麵,隻看到了使的一麵。而且,公輸念槐也不清楚罌粟的果殼與籽粒是否含有毒性,毒性有多高。不過,後世裏有用罌粟果殼做熟食的傳聞,據能使熟食更美味,且能留住客人。當然這樣做是違反後世的法律的,是被禁止的。
罌粟這玩意討厭就討厭在能使人上癮,一旦上癮,就使人欲罷不能,不僅掏空了家財,還毀了身體,更重要的是連帶靈魂也被出賣了。
後世某級大國就控製了藍星毒源,不僅能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還能定向控製某些他們想控製的人,合作愉快時,毒源就不會斷,一旦對方有脫離控製的傾向時,就掐斷毒源,讓你死不得活不得,人不成人,連鬼也做不成了。這時某級大國的某些機構帶著毒源來找你,那時為了得到毒源,這些人是六親不認,連父母兄弟妻子兒女都可以任殺任砍的。
越是貧窮混亂的地方,種植罌粟就成了當地的主要財源,也就隱隱約約地看到某大國的影子。
“孟兄,你見過米囊花嗎?”公輸念槐畫的是罌粟花,但腦海裏浮現的卻是一顆顆骷髏,這很折磨人的精神。
“當然,張言,牛犇還有王大力,我們都見過,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孟之經抬起頭睥睨了公輸念槐一眼,意甚鄙視,“念槐,看來你是真的在海外遊曆得久了,對我大宋的情況知之甚少,以後兄帶你遊遊我大宋,身為宋人,不了解大宋的情況咋成,豈不枉了大宋的身份?”
公輸念槐嗬嗬一笑,“弟求之不得,孟兄那就好了,等把神藥弄妥後,弟就聘你為導遊,好好看看大宋的河山。”公輸念槐再畫了幾筆,“孟兄既然米囊花不是稀罕物,為何老劉做道米囊子兔肉好像很隆重的樣子,這是為何?而且,弟看幾位哥哥的神情,似乎也想分一杯羹也似,又是為何?”
“嘿嘿,念槐,這點你也看出來了?米囊花的產量是很低的,土地得先滿足種植五穀,哪裏有閑田去養活米囊花?僅有的米囊子還得作為貢品獻給宮裏,能留在民間的就不多了,你稀罕不稀罕?所以啊,米囊花又叫禦米,你可明白?”
“弟明白了。”公輸念槐擲筆於桌,拍了拍手,端詳了下自己畫的罌粟花,“幾位哥哥,就是這樣子了,可有意見?”
“就是這樣子。其實在畫米囊花之前,兄就輸了,不過我們還是想看看你的畫功,果然不凡。”孟之經拿起宣紙,抖了抖,朝另外三人道,“這畫我收著了,你們可有意見?”
三人哪能有意見,紛紛學雞啄米,點頭附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