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難不死(1 / 2)

老法醫要來給我檢查,我說別,您老是檢查死人的,別就小手術被你一檢查起不來了。

“轟隆……”

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雷電閃閃,大有那種想劈下來卻劈不下來的調調。

老法醫說馬上要下大雨了,還是先別去,找個地方避避雨。我說還是別避雨了,直接回醫院。

其實我對這地方有種恐懼感,老爸跟二叔死在這裏屍體也沒撈著,陳叔自焚在此,好像冥冥中又把我牽扯進來。我可不想趟這渾水,早開溜微妙。

“轟隆……”

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劈在回卷潭的中央,不時,一條超級大的白蛇浮起水麵。

出現了這種異象,警方開始疏散人員,把圍觀的群眾隔離在一公裏之外不得過來。

這時,來了一輛麵包車,從車上下來七八個人員,這些人員有一個我認識,偶爾會上我家作客,他們是河工,黃河裏幹活的有兩類手藝人,一種是撈屍的,一種是河工。

千萬別小看這些河工,他們可是真正在黃河上作業的,沒有兩把刷子入不了隊。而我家自從老爸跟二叔拆河裏之後,爺爺就再沒敢帶我去黃河撈屍,都是在一些危險性沒那麼大的河道裏。

“雷七叔。”我招手跟雷七叔打招呼,他跟同伴說了幾句便過來。

小陽,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怎麼又重操舊業?他走了過來遞了根煙給我。

接過他派的煙後,道:“沒,就一來打醬油的。”

雷七叔是四十來歲的漢子,身材魁梧,早年在少林寺當過俗家弟子,回到家鄉後被河工隊招攬。幹河工的不但五行還屬水,還得有過硬的身板,要不然分分鍾喪命。

他指著河中那浮起的白蛇,道:“你覺得那會是什麼?”

我說不是白蛇嗎?他搖頭說不是,是白鱔,長了鱗片的白鱔,沒準就是這白鱔鑽穿了這回卷潭的隧洞,讓這裏的水湧進了地下河。

黃河一帶到處都是地下河,這是不爭的事實,隻是我想不到那看起來磨盤般大小的白蛇居然會是白鱔,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雷七叔問我要不要去進隧洞瞅瞅,我捂著肚子說急性闌尾炎,要馬上去動手術。他嗬嗬一笑,說我滑頭便走了。

好奇害死貓這道理大家都懂,但要真正做到不為所動還真不容易。

“巫家的人竟然墮落成這般慫樣,真是可悲。”馬惡婆子特麼的來一句,搞的我好尷尬。

就在糾結要不要去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說火葬場那邊出事了,送去的屍體不知哪去了,讓我過去幫忙找。

我擦,這些都是什麼人呐?那麼大的人都可以落不知哪,真是夠可以的。

本來想說你們自己找的,但想到不回去的話就得進那隧洞,我覺得這隧洞裏頭沒那麼簡單,劈死的隻是白鱔,那上噸的鯰魚還沒出現呢!

借來老法醫的車子去到火葬場,裏頭靜的可怕,這不正常,往常可不少家屬爭破頭要先火化死者,現在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下了車,看到大堂裏頭蠻喜慶的,這是哪個神經質在這地方舉行婚禮嗎?想想可能是冥婚。

剛進門就被兩大漢從身後剪住我,刀疤龍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太師椅上,兩邊站著數十個小弟。

“巫陽,我們又見麵了,用這種特殊的辦法請你來實在是沒有辦法。我閨女的事兒你也清楚,她一日入土為安,我一日睡不著覺。她是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她還年輕,又漂亮,如果沒成親就去投胎的話,肯定會留下遺憾的。所以,還是那句話,跟我閨女拜堂成親,然後一塊共赴黃泉路,以後我會逢初一十五給你燒香寶蠟燭。幹活。”刀疤龍手一招,那墨鏡中年脫下上衣,露出九龍拉棺刺青。

別的刺青我不懂,但藏紋我以前研究梵文的時候在經文中看到過。但凡身上能紋地藏王、夜叉、不動明王的,刺青都是薩滿,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教派,屬於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