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朝下被他扛著,也不敢掙紮,怕他萬一沒抓住我,我一頭栽在這大理石的樓梯上。那生日恐怕就變忌日了。

他扛著我走進最大的那間臥室,我把摔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床上。我掙紮著爬起來,馬上又被他按住,他一隻手臂就能讓我動彈不得,另一隻手解開自己腰帶便來撕扯我的裙子和底褲。

我奮力反抗著,和他撕打。刺啦一聲,我身上的薄紗裙應聲而破,整個袖子都被扯了下來。

我也隨著這一聲脆響恢複了神誌,有些委屈地怯怯看著他。

他鬆了手上的力道,捏著我的下巴說:“怎麼,這就慫了?剛才不是還放狠話嗎?”

我看著他揚起的嘴角和戲謔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邢子獲,你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嗎?我心裏有多痛你知道嗎!

我心中惱怒,趁他不備一用力便把他掀到一邊,又敏捷地跨坐在他身上,伸手用力一拉他的褲子,他那裏一下子便彈了出來。

我見他想翻身,便大叫一聲:“別動!”

也不知道是我這句話真的有震懾力還是怎樣,子獲居然沒有再動,任憑我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我和他之間,第一次由我來帶節奏。心裏的痛楚也隨著這瘋狂慢慢稀釋了……

餘波中,我軟軟地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身體裏的酒精也隨著著汗水揮發了出來。

酒力散去,我突然醒過神來,我竟然上了邢子獲!還是霸王硬上弓!

我連忙下來,跪在床上。那床上的景象用一個狼籍都不夠形容,簡直就像混戰後的戰場!

我披頭散發穿著少了一隻袖子的裙子。子獲的西褲上赫然有幾灘粘粘的不明痕跡,襯衫也被我揉得皺皺巴巴。不但我衣衫襤褸,他一身汙穢。那一床的玫瑰花瓣也被我們碾壓得一塌糊塗,許多還落在了地毯上,一地殘紅。

我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呆呆地看著子獲。

他勾唇一笑,伸手捏了我的鼻子一下,說:“你還是第一個敢對我霸王硬上弓的女人。”

我抽了抽嘴角,捏著小心說:“酒壯慫人膽,現在我也不敢了。”

子獲一笑,坐起來把身上的髒衣服脫了,去浴室洗澡了。

我猶豫了一下,也把身上殘破的衣服脫了,也去洗澡了。隻是我去了另一間浴室。

我回到臥室的時候,子獲已經靠在床頭抽煙了。

我上了床,他一把把我摟在懷裏輕輕地撫著我的肩頭。

我想起之前他的頭撞了一下,便問:“還疼嗎?”

他斜了我一眼說:“能不疼嗎?衝你那兒咬一口試試?”

這家夥,我說的是他的頭,他倒往別的地方想。“我說的是頭!”我強調著。

他挑挑眉,邪魅地一笑說:“我說的也是頭。”

這個臭流氓!我沒話可說了。

他掐滅煙,手臂緊了緊說:“我決定不放你走了。”

“憑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守信用!”我有些著急,掙脫他的手質問著。

“誰讓你跑過來招惹我,招完了就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你以為我邢子獲是可以隨便招惹的嗎?”

“邢總,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怎麼是我跑來招惹你的呢?明明是你用一百萬壓著我,逼著我留在你身邊的,我沒辦法!”

子獲看著我,眸色裏透著陰冷。“在我身邊的日子,我虧待你了?還是讓你遭罪了?還是我滿足不了你?”他停了一下,又咬著牙說:“或者你已經找到了更好的下家?”

最後一句讓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想起上午李長俊給我送花的事,難道子獲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