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決定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便給婉貞打了個電話。

婉貞聽說潘雪晴約我出去,有些擔心地說:“小關,你還是別去了。潘雪晴這人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他和陸莎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公共場所她能幹什麼。”我雖然這麼說,但心裏也是有些怕。

“你要是非去不可,我陪你一起去。”

聽婉貞這麼說,我心裏便踏實了。其實我自己還真不敢去,有婉貞陪伴,我就不怕了。

晚上,我和婉貞來到那個會所。我除了子獲把我從趙總手裏救出來那次,就沒來過這種地方,看婉貞的神情倒像是經常來。

推開包廂門,我見隻有潘雪晴一個人,便放下心來,畢竟我和婉貞是兩個人來的。

“徐婉貞,你來幹嘛?怎麼哪兒都有你?”潘雪晴看到我帶著婉貞不悅地說。

我笑笑說:“婉貞是我的朋友,你有什麼話快點說,我們一會兒還有其他的事。”

“急什麼?既然來了,就先給你看一點東西。”潘雪晴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拋給我。

我緊張地翻看的照片,全部都是子獲和陸莎的照片,有他們一起參加酒會的,有他們一起在機場,在酒店的,還有幾張在陸莎住的別墅,每一張照片裏陸莎都在他的臂彎裏美麗地綻放著,他們兩個看起來真般配!這些照片沒有日期,應該也都是偷拍的。雖然我知道那或許都是一些老照片,但心裏還是堵成一團。

我把照片推還給她說:“都是一些舊事了,還翻出來幹嘛?現在他們已經分開了。”

“是嗎?”潘雪晴笑了笑說,“那我就再給你看點兒別的。”說著她拿出一張紙放在我麵前。

盡管包廂裏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我還是清晰地看到那是一張三甲醫院開具的孕檢報告,藍墨水印上的“陽性”兩個字觸目精心。這張報告單的主人就是陸莎,日期就是前不久。我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陸莎剛剛懷孕了,那她是什麼時候和子獲在一起的?還是,他們一直就沒有分開過?

“你想知道關於這個孩子的事嗎?那我們就慢慢聊聊。”她遞給我一杯酒,幽幽地說,“心裏難受吧,喝一杯就舒服了,一醉解千愁。”

我麻木地接過酒杯,婉貞想阻止我,我一把推開她,仰脖一飲而盡。那是一杯威士忌,辣得我的直咳嗽,咳得眼淚不住的流下來。

“小關,你這是何必呢!”婉貞著急地拍著我的背。

“你以為你擠走了我,擠走了陸莎就得到了他的專寵,可是陸莎卻懷孕了。哭吧,我看見你哭,心裏很痛快。我也哭過,可是我不會讓你們這些賤人看見。”

“那個孩子,陸莎打算生下來嗎?”我問潘雪晴。

“那你要去問陸莎,或者你回去問問邢子獲讓不讓她生。萬一他想要這個孩子呢?男人的想法誰知道呢。”她幸災樂禍地說。

我想起來在不久前我才拒絕了給子獲生孩子。他是因為我不願意,所以就想和陸莎要一個孩子嗎?我的心抽搐地絞痛著,淚水不斷地流下來,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

婉貞抱著我,著急地安慰著:“小關,別聽她瞎說!邢總不會想要那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