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去上班了。子獲去了kh製藥,我也見不到他。
下午跟曹主管請了假去醫院看了醫生。我隻說我總做噩夢,睡不好,醫生便給我開了一些安眠的藥。
回到家裏,我晚飯也沒有吃,吃了藥便上床睡了。安眠藥讓我很快入睡,可是卻不能讓我不做夢,噩夢整夜纏綿徘徊,我卻醒不來,逃不脫,直到早晨盡忠職守的鬧鍾鈴聲把我叫醒。
睡是睡了十多個小時,可是仍然很疲倦,而且安眠藥的後勁兒使我的頭昏昏沉沉的。開車去上班的路上,好幾次差點追尾。
中午和子獲一起吃午飯,他也發現我沒有精神。有些擔憂地說:“觀兒,這段時間我不在家,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我心中酸澀,子獲,我不是不想照顧好自己,不是故意想讓你擔憂,我是真的很不好。可我隻能點點頭說:“嗯,昨天看電視睡得太晚了,我今天早點睡。”
我能說什麼呢?我甚至不能說實話。如果我說我夜裏睡不好,他一定會說“乖一點”,他會認為我是在逼他回去陪我。
“那你等會兒在我這兒睡個午覺吧。”
“好。”我溫順地答應著。
吃好飯,我躺在沙發上,可我舍不得閉上眼睛,我每天隻有這麼一點時間可以見到他,我想看著他。
子獲吃好飯就伏案工作,我躺在沙發上看著他。我的目光貪婪地在他身上繾綣著,我知道他過不了多一會兒就要去開會了,然後下班他就要回他的家了,我就算不眨眼睛也隻能看一會兒了。
終於午休結束了,子獲去開會了,我也回到了我的工位上。然後,下班,一個人回家。
回到家便一頭栽在沙發上,懶懶地躺著。剛躺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關小姐,齊爺又派人給您送東西了。”齊爺派來送東西的那人連陳姐都熟悉了。
我掙紮著起身走到門口,看見還是那個人,這次又帶了一個人。
“齊爺知道小姐最近睡不好,特意選了一柄如意給您安枕。”說著他便拿過一個錦盒打開給我看。那是一柄白檀木鑲和田玉的如意,白檀木的身,首尾都嵌著白如凝脂的雲紋和田玉雕。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就連我這個外行都能一眼看出是極好的東西。
“不,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連忙推辭。
“關小姐,您還是收下吧。您要是不收,我們回去都要受責罰的,那下次您就看不見我了。”那人一臉為難地說。
我無法推卻隻能讓陳姐接了。
那人馬上又恢複了一貫的笑臉,“齊爺說這是印度的老山檀,香味最是醇厚恒久,您晚上放在枕頭邊上,有助於睡眠。”
他說完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錦盒遞給我說:“您昨天開的藥副作用太大,這些丸藥是齊爺專門請人配的,都是草藥的,沒有副作用,您每天晚上睡覺前吃一丸就行。”
這個應該不是特別貴重,我道了謝就接了過來。
他又轉身從跟著他的人手裏拿過一個小玻璃缸,裏麵有一隻拳頭大小的小烏龜,他笑著說:“這個小家夥雖然市場上也就賣幾十塊錢,但是是齊爺今天親自去挑的,好養,又安靜。每天不拘丟給它些肉糜米粒什麼的就能活,就算幾天忘了喂也死不了。小姐您養著解個悶兒吧。”
“這個我喜歡,幫我謝謝齊爺!”我開心地接過玻璃缸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