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常過,bp新材料最近也是順風順水,kh製藥已經獲得了省體改辦的批文,正籌備創立大會。子獲忙得不可開交,每天也不太顧得上我。
雖然太平無事,我的心情總是有些不痛快,新年的第一天過得鬱悶疲憊,第二天羞憤委屈,這是開年不利嗎?
這天我剛下班回到家,便有人按門鈴。陳姐自上次婷婷來鬧,變得很謹慎,隔著門盤問了半天,才開門。說是一個男的,找我的,給我送禮物的。
我以為又是齊爺的人,但來人我並不認識。“你找我?”我問。
“您好,是霍總派我過來送一份小禮物給夫人賞玩。本來霍總要親自過府,但是這幾天他實在太忙,隻能派我把心意帶到。希望夫人不要見怪。”說著便拿出一個錦盒恭恭敬敬地遞給我。
我沒敢接,我不記得認識什麼霍總,便疑惑地問:“哪個霍總?我不認識。”
“霍憲。”
霍憲?我想起前些日子子獲帶我去的那個聚會,聚會上那個當麵羞辱我的輕佻男人。他為什麼送禮物給我?“為什麼要送禮物給我。”我問。
“霍總說這是對夫人的致謝。”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我滿腹狐疑地給子獲撥打了電話:“子獲,霍憲派人給我送了禮物,說是致謝的,不知道什麼意思。”
子獲在電話那一端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了,你收下吧。”
我掛了電話,接了禮物,那人便告辭離去了。我也不敢打開,隻等著子獲回來便交給了他。他打開盒子,我看見裏麵是雞蛋黃大小的一塊通體透明的紅色石頭,觸感溫潤,他拿在手裏掂了掂,輕嗤了一聲說:“不值什麼錢,不過倒也難得。你收著玩吧。”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塊血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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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去看婉貞,這一次蘇揚倒是在家了,正在廚房裏不知道幹什麼。
看見我來了,他從廚房出來跟我打招呼,又遞給婉貞一小袋剝好的核桃仁,溫柔地對她說:“吃點核桃對孩子好,但也別一次吃太多了,油性大,容易拉肚子。”
婉貞嬌嗔地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了,真囉嗦。”又對我說,“他可煩人呢,整天管頭管腳的,生怕我虧待他兒子。”
蘇揚笑笑,摘了圍裙說:“小關今天在我們家吃午飯吧,我給你們做打鹵麵,我現在就去買菜去。”說著便出了門,真是一幅家庭煮夫的樣子!
我看著蘇揚離開的那扇門,笑著對婉貞說:“一百萬效果挺顯著哦。”
“嘖,你這人真陰暗!”婉貞不滿意地說,“我去看了那家畫廊了,店麵挺大的,地腳也不錯。蘇揚的畫要是放在那兒賣,沒準兒就能成功呢。以後要是他真成了名,那一幅畫得賣多少錢啊!我這投資回報率就高了。”
“萬一不成功呢?”
“我也問過蘇揚,他說如果不成功,他就踏踏實實找個學校當個美術老師,也能養得了我和孩子。他還說他不會放棄畫畫,他會一直努力的畫,留給孩子。再說了,我也可以出去工作啊,你不是說咱們都是名校畢業嘛,雖然我好幾年沒工作了,可那畢業證也沒保質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