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亮了,今天是周末,我們可以繼續睡個回籠覺。

可子獲卻把煙掐滅,拍拍我說:“起床,洗個澡。咱們去薛子那兒看看你的馬。”

其實我也是興奮地不可能再睡著了,於是便開開心心地收拾一番和子獲出了門。

陳姐聽到動靜,慌慌張張起床要給我們做早飯,被子獲製止了,讓她回去繼續睡,我們外麵買點東西吃。

雖然出來的很早,但是街上也有不少早餐攤了。我們路過一個煎餅果子攤,買了兩套煎餅果子,帶著路上吃。

一路上,子獲開車,我拿著煎餅果子喂給他吃。一個煎餅果子,我一口,他一口,遞來遞去,子獲車子的真皮座椅上被我掉得都是薄脆渣渣。

春天的風從搖下來的的車窗縫隙溜進來,吹拂著我們的臉。我和他就像曖昧了很久,終於捅破了窗戶紙,剛定了情的一對愛侶一般,從心裏到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四月正是山花爛漫的時節,桃花似霞,梨花勝雪,垂柳如絲絛,都在這朝陽中妖嬈著。讓我生出一股小時候春遊的感覺,可惜沒有帶零食。

我在包裏翻呀翻,終於給我翻出一塊寶路薄荷糖。我剝開糖紙,拿出那個薄荷圈圈,用牙齒咬住一半,然後把唇湊到子獲唇邊。

他勾了勾唇,低頭咬住另一半,嘎嘣一聲,薄荷圈圈碎成兩半,同時子獲的方向盤也偏了一下,車子差一點就拐到路邊的農田裏,還好他及時穩住。

他故意繃著臉訓我:“別鬧了啊,我現在還沒娶你呢。這會兒咱倆要是都掛了,還真埋不到一起。”

我嘴裏含著那半塊薄荷糖,唇上還留著他剛剛碰過溫軟的觸感,心裏的花兒已經開成了一朵朵。

“生願同衾,死盼同穴”,我在月老廟裏許下的願就要實現了,我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

我轉頭看看子獲,他抿著的嘴唇微動,他的舌尖一定在撥弄那個薄荷糖吧。我一陣心癢,好想去嚐嚐他的舌尖。

他發現我在看他,轉過臉對我挑挑眉,然後微微一笑。我頓時覺得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一緊,大腦都有些缺氧了,那感覺就像上次在體育中心一樣。

這次的他沒有出汗,可是我發現無論是幹的還是濕的邢子獲,都同樣可以要我的命,讓我赴湯蹈火拚了命也想要他。

我忍不住揚起臉吻上了他的唇角,子獲偏了偏頭,皺著眉說了聲:“別鬧,開車呢。”

他不讓我親,我就用手指在他大腿上搓來搓去,一邊抱怨著:“都吃了薄荷糖了,不親一下多浪費啊!”

“等會兒。”他睨了我一眼說。

我看馬上就要到薛總的度假村了,到了馬場人多了,就親不成了。

我不高興地繼續搓著他的腿說:“馬上就到了,還哪有時間了呀。”

子獲皺了皺眉,無可奈何地說:“我真沒見過你這麼急色的女人。”又伸手把我的手扒拉到一邊說:“別蹭了,再蹭兩三個小時都消不下去,等會兒騎馬不得難受死我。”

我被他說的噗嗤一笑,招來了他一記白眼。

終於到了度假村了,子獲停好車,我解開安全帶,剛準備下車,他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他的唇帶著霸氣地碾壓上我的,幾乎狂亂地吻著我。我愣了一下,馬上便開始回應他,並反客為主地細細品嚐他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