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便收拾心情和子獲一起去公司上班了。

我不是法律專業,在法務部也接觸不到附加值高的工作。我便纏著子獲把我調到總裁辦,由他親自教我。結果毫無意外地被他駁回了,理由是我去了會影響他工作。

我當然不能放棄,經過了幾天日日夜夜地纏磨,他終於同意了。卻沒有把我放在身邊,而是讓我去給何秘書做助理。

何秘書也似乎很嫌棄我,我在他身邊還不到三天就被他派到其他部門輪崗。

之前因為volvo的項目,我和銷售部、財務部都打過交道,也算比較熟。可何秘書卻偏偏派我先去行政部輪崗。

行政部的肖總似乎也不待見我,一去就把我派去給公司幾個新門市的籌建組幫忙。每天都在外麵跑,各種看場地,各種跑手續,各種采買,各種看臉色,各種討價還價……

下麵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隻當我是行政部派來的普通小妹,拚命使喚我,每天不但累得要死,還曬的漆黑!兩個多星期,我竟然隻在公司餐廳吃過一頓飯!

我猜一定是他授意下麵的人整我,不想讓我去總裁辦就明說嘛!這邢子獲也太腹黑了!

不過,他好像是明說了,是我死磨硬纏地非要去,想想也隻能咬牙堅持著。

白天被他指使人折磨,晚上我就要在他身上找補回來。但是每天回家都已經累得半死了,他倒是比我有精神得多。

那個時候並不覺得,直到後來離開他以後,我才發現那似乎是我在子獲公司裏受益最多的工作經曆了。

終於到了勞動節了,婷婷又放假了,子獲帶著她去爺爺家了。

我的心情是忐忑的。盡管我一次次地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可小唐的話卻還是讓我心裏隱隱的不安。

嫂子來電話告訴我爸媽都好,隻是還沒有原諒我。

我告訴她,子獲要娶我了,很快就會帶我去見他爸爸了。

嫂子為我高興,說我終於盼出頭了,我也暗暗給自己鼓氣。

那個勞動節的假期,我是煎熬的,又盼著子獲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父親要見我,又怕他父親見了我會不喜歡我。終於,假期結束他也沒有給我打電話。

他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我故意一直在他麵前晃啊晃,等著他對我說帶我回去見家長的事。

可是直到晚上上床睡覺他也沒說。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便說:“我嫂子給我來電話了。”

“家裏都好吧?”他隨口問。

“嗯。”其實我家裏好不好他應該比我清楚,他肯定是安排了人一直關照我家,“我跟我嫂子說了我們的事,說你要帶我見家長。”

子獲沒接我的話,而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好幾天沒回來了,特別想你,想要你。”

他也不等我的反應,便一個翻身壓上來做他想做的事。或許,他也不一定想做,隻是想用身體的糾纏堵住我接下去可能會問出來的話。

我們兩個人身體都沒準備好,又都各懷心事,沒一會兒就草草收兵了。

事後,我看著躺在床上沉默的他問:“你不抽支煙?”

他像突然想起來一樣,坐起來,點了一支煙。

或許是這一場運動的緩衝讓他想明白了,必須要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便說:“我們的事兒,我回去跟我爸說了。老爺子最近比較忙,過段日子再說吧。”

國家領導人是日理萬機,可是兒子娶媳婦也是大事,難道都抽不出半個小時見一見嗎?古代的皇帝給兒子選妃還要擇吉日親自過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