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一句:“不急”便攬了許九白的腰,騰空起。
許九白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卻是沒有幾兩肉的腰肢盈盈一握,纖細非常。這般瘦弱,宋如玉忍不住囑咐一句:“多吃些飯,才長得快。”
“啥?”許是在空中飛馳,耳畔風太大,許九白覺得自己沒有聽清宋如玉說的話。他為什麼會說讓自己多吃飯的話?簡直難以理解。
頃刻間,兩人就到了許府。
應是宋如玉的輕功很是出神入化,每一回都花不了多少時候,就能順利送許九白回到許家。
許九白衝他笑了笑,感謝道:“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
宋如玉點了點頭,明明就該離開的。卻見他去而複返,語重心長道:“明日進宮,記住要謹言慎行。千萬別同皇後和岑家人起了矛盾,記住!”
說的這麼正式嚴肅,一本正經的,許九白想不記住也難啊!
正要開口謝謝他的囑托,卻反應到他說的話,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明日要進宮?”
“你是覺得以我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做大周五品以上的官?”
參加太後壽辰進宮的官員都是大周五品以上的,許莫護官職位列吏部尚書,乃是正二品大員。是以許家得以一同赴宴。
麵前的男子雖然聲音年輕,可是氣度不凡。還深知許家和岑國舅之間的矛盾,若非是朝中的要員,怎麼曉得這般私密的大事。
又道是百姓不鬥官,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不知官階多大的官吏。
許九白雖然大膽,卻不是不要命的,當下好聲好氣道:“自然不是了,以您的氣度還什麼五品,我瞧著像是一品二品的大官呢!”
說著,怕別人不信,許九白還舉起了大指頭,讚揚他。
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宋如玉深知許九白這欺軟怕硬,能伸能縮的性子,隻是看著她這幅模樣,卻還是樂的笑了一下。
確實,有許九白在的地方,他的笑容會更加的多。
時辰確實不早了,明兒要進宮,必然要早起,他不好再耽擱下去,隻說道:“你好好記住就是,若一個不小心的把命折在皇宮。你欠我那兩個要求,我找誰去要。”
許九白揉了揉鼻子,心道,就知道你不是那般良善之人,出口的話卻十分溫和:“曉得了,曉得了。你放心,我若要死,也一定先幫你把兩個要求履行了再去,好了吧?”
“你明白就好。”說罷,宋如玉轉身便走。
白衣輕衫行於黑夜之間,倒有一種出塵的飄逸。許九白看得癡了,片刻後,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便推門進屋歇息。
次日
許家三個男人早起便先從順天門進了宮,剩下在大廳裏的便是許府的一眾女眷。
就連許九白也破天荒起了個大早,端端正正地坐在右上首。
可久等了半天,許思白卻還不見蹤影。派去招呼許九白的秦嬤嬤帶著她房裏的丫鬟,一並來回話。
兩人腳步飛快,麵上一陣異色,二夫人見之有恙,忙問道:“怎麼了?”
許思白身旁伺候的丫鬟早就嚇著了,撲通一聲跪地,秦嬤嬤見她沒出息的樣子,哼了一句,回複道:“說是三小姐不見了,老奴問這丫頭,她卻一概不知!”
什麼?三小姐不見了!
大廳裏的人全都被驚嚇到了,雖然許思白平素脾氣也不好,除了許九白以外,整個許家就數她最橫了。
可夜不歸宿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許思白身上,他們是真的不敢相信啊!
三夫人聽了,一臉不敢相信,這夜不歸宿的事情怎麼可以胡亂加在她寶貝女兒的身上,忙從椅子上起來,踹了一腳跪地的丫鬟,狠罵道:“你這小蹄子,胡說八道什麼!我思兒是最乖順的,怎麼可能夜不歸宿。你是什麼陰毒之人,竟然如此汙蔑我的思兒!”
說著又連踹了幾腳,這樣的潑婦行徑,二夫人都不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