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倏地轉身,微笑道:“我本以為要等很久才能等到張兄問!”看著張殘急切的神情,傳灑然道:“我知道以張兄的性情,出口向他人求教,按常理來絕不可能,因此傳某知道這是多麼的難得。但是請張兄見諒,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因此傳某並不打算向張兄明。一切的一切,要靠自己感悟,方能領會得更深。目前傳某可以告訴張兄的,則是張兄的武學走上了一個歧路,若能撥反回正,張兄絕對能成為獨擋一麵的高手。”
張殘皺了皺眉,欲再次詢問,但是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繼續開口。心中卻是有些失望,也略不滿。畢竟,張殘從不求人,求人之後,卻落得這個結果,心中自然不舒服。不過轉而一想,沒有人規定自己在求人之時,他人便必須義不容辭出手相助。要怪,隻能怪自己,怨不得,尤不得人。
傳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好吧!傳某再白一點。當藤野新上抱怨泣血刀刀刃單薄,無法承受我二人的內力激撞而碎裂時,張兄曾想借厚背刀與他。假如藤野新上拿到這把刀開始我二人第二場交戰,死的便不是藤野新上,而是傳某了。”
傳微笑:“人盡其能,物盡其性!這把刀到了藤野新上的手中,方能揮出最強的實力!而在張兄的手中,隻是一把塵封的鏽鐵罷了。”
張殘苦笑了一聲:“傳老弟的也太打擊人了。”
傳爽然道:“既然想要尋找真相,便莫怕真相之殘忍。”
張殘想了想也是,但是又被傳剛才的話提起了興趣,問道:“聽傳老弟剛才所言,似乎真的有殺藤野新上的把握,那麼為何不動手?”
傳搖了搖頭:“傳某並沒有全身而退的十足把握,留下創傷,即便傳某能令斷肢再續,要得心應手適應新生的斷肢,也耗時耗力,得不償失。最重要的,東瀛刀聖雖不問世事已久,但是殺了藤野新上,絕不同於殺了永田順山。因此,傳某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渡海而來大開殺戒。中原已經夠亂了,隨便招惹東瀛刀聖,無疑隻會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張兄並不知曉東瀛刀聖的可怕,就傳某所知,中土正道人士,除了神龍見不見尾的‘鬼手老人’,無人可以抵擋百年修為的刀聖。”
張殘聳了聳肩:“我泰山元老玉虛子亦是百年修為。”
傳搖頭笑道:“清靜無為的百年功力,和時時存活於生死之間的百年功力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玉虛子的武學素養或許能高於東瀛刀聖,卻不代表他會是刀聖的對手。”
傳這麼一,張殘倒是豁然開朗。
正派之所以是正派,是因為武功路子走的是平和的路線,可以隻要不亂來,幾乎沒有走火入魔的現象。因此,正派人士隻要足夠努力外加一點點的賦,最終都能成為一個武學高手。但是因為所修煉的內功平和之故,因此隻要與人做生死決鬥,實則便是背離的內功的特性。所以,正道人士作生死之戰,還未動手便先輸了三分。
而再看魔門,魔門的武功講的是突飛猛進,甚少有固本培元的法門。根基不穩,何以大廈?因此越是到了後期,便會越危險。所以一直以來,就頂尖高手的數量相比,魔門是遠遠不如正派的多。但是任何一位魔門的頂尖高手,那絕對是經曆過九死一生的卓人物。也正是有這些人物的存在,所以魔門才能在世世代代與正派的鬥爭中,分庭抗禮,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