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隱隱間心神一陣浮躁,張殘倏忽間睜開雙眼。 WwWCOM

是夜,張殘並未睡去,不過是在閉目養神。雖目不視物,但是身體以及感官對周圍的環境比之雙眼更加敏感。

入眼便是一張隱隱泛著光澤的絕美俏臉,宮照玉正喜滋滋地看著張殘。

張殘被宮照玉靠近五步之內才有些異感,大驚之下慌忙拔出厚背刀,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宮照玉喜滋滋地道:“不過一個月未見,張兄的武功大有進步,真是可喜可賀。”

按理宮照玉想殺張殘的話,不會等到張殘嚴陣以待才動手,因為以剛才的情況,她完全有可能在如此近的地方突然偷襲,必定一擊得手。而張殘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隻能稀裏糊塗的做個糊塗鬼。

所以,按照常理推論的話,宮照玉應該不會對張殘有威脅。

但是別忘了,宮照玉本身就是一個有悖常理的存在。她更喜歡在人絕對清醒的時候,讓人體會到切膚之痛,以欣賞的目光辣手摧殘男性。因此,她不偷襲張殘,不代表她會放過張殘。

張殘強壓著驚恐,盡量平穩自己的心神,瞟了一眼蜷縮在地上安然入睡的蕭雨兒,然後壓低了聲音道:“宮姐的明豔卻一如既往。”

宮照玉喜滋滋地道:“照玉違心讚美張兄,其實就是為了聽到張兄的讚美。”

不理張殘氣壞了的表情,宮照玉又道:“張兄放心暢所欲言,不會驚醒你所護之花。”

張殘聞言之後,還是無法保持心頭的平靜,驚道:“你把她怎麼樣了?”宮照玉喜滋滋地道:“張兄放心,隻是讓她去做了個惡夢罷了。”

雖不知道她使用的是什麼方法,但是魔教武功的詭異百出不窮,層出不盡。想來要讓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去做惡夢,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因此張殘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熟睡中的蕭雨兒,覺她果然麵色有些異常,似在經曆著無盡的痛苦與折磨一樣,五官扭曲得讓張殘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憤慨。

冷哼了一聲,張殘怒道:“她都這般淒苦了,你都沒有一丁點的同情!”

宮照玉喜滋滋地道:“張兄信嗎?大凡向苦難之人表示同情心的,其實他們隻是樂於看到有人比他們更慘罷了!就算有真正動情的,路過之後,也不過浮光掠影,轉而消失不見。而苦難人的苦難,絕對不會在他們心中留下任何烙印。”

張殘還未弄明白宮照玉的打算,所以謹慎之下,絕不能跟著她的節奏走。定了定神後,張殘不以為然地道:“魔教之人性情乖戾,對於任何人間之美隻覺得是浮誇和虛偽,所以宮姐豈能因為人之特性而否定人之共性?別的不,就拿宮姐眼前這名威武瀟灑的大好男兒來講,他便是一個寬宏大量悲憫人的富有同情心之人。”

張殘完之後,還揚了揚腦袋,嘴角囑著含蓄的微笑。

宮照玉忍不住笑了出來,喜滋滋地道:“張兄所的話,何異於在講你的命根子比所有太監的都大。”

張殘氣得嘿了一聲,畢竟在他的潛意識裏,還是把宮照玉當作一個女子來看的。因此女孩子家家卻出這般葷腥的話,倒讓張殘一時半會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