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夜風越演越烈,毫無止住的勢頭。 Ww WCOM張殘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沒有意義的話後,解下自己的衣衫,蓋在了綠蘿的身上。

看著自己單薄的外套似乎杯水車薪,又忍不住悻悻地道:“經此之後,即便烈日炎炎,張某也要隨身裹緊厚厚的毛襖,以備不時之需。”

綠蘿聽了這話,忍不住一聲輕笑,亮白的牙齦晃得張殘甚至有些刺目。

張殘還是沒有敢多看,隻是把她那如虹的微笑深深記在心間,然後又背對著她坐了下來。

按照常理的話,之前綠蘿經她那個俏婢的口,不僅要求讓張殘遠離,更不願聽到張殘的任何聲音。那麼此刻張殘就該馬上一去不返,並牛氣哄哄地拱手道:“張某記得姐對在下的要求,那麼告辭了。自此之後,再不相見,”

還好,張殘沒那麼矯情,這本書也沒那麼狗血。

大部分情況下,話的越絕,其實越代表著在乎。真正的恨與怨,從來都不是能夠那麼輕易出口的。所以如果有異性衝你大呼:“我恨死你了!”或者:“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這個時候什麼話都別,衝過去就是熊抱狼吻,包保兩人重新和好如膠似漆,恩愛更甚。

同性的話雖不提倡,但是估計應該照樣管用。沒試過。

“公子剛才咽血了,現在感覺如何?”綿綿的聲音傳來。

自己剛才吐出又強行咽下的那口淤血,自然沒理由會逃過綠蘿一直在觀注著的眼睛。不過張殘還是沒有想過,綠蘿會主動和自己話。

無論是不是自己因為救她使得自己負傷,從而使得她略感歉疚,這些都不重要。張殘隻是看著她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呆呆地道:“還是腥了點,但是沒那麼鹹了。”

綠蘿甚至都有些哭笑不得,加重了語氣:“我問的是公子的傷勢!”

張殘這才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我還以為姐問得是口感。”

綠蘿禁不住給了張殘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張殘看了,自然心中一片歡喜,又加了一句:“咕嘟一下,特順溜。”

綠蘿想笑而不能,隻能氣道:“故意的吧?”

張殘哈哈一笑,然後才看了看陰雲漸布的夜空,道:“怕是有場雨。”

綠蘿也看了一眼,確認道:“而且還會不。”

張殘呆呆的看著綠蘿凝望夜空的側臉,忍不住脫口而出:“姑娘真美。”

看樣子綠蘿早就對這樣的情不自禁習以為常,並未有半點異色,隻是用綿綿的聲音淡淡地答道:“再美的賞心悅目,終有月缺花殘。攬鏡自憐歎流年,魚紋密布嘲朱顏。如流水,如笑臉,逝去不再。”

張殘聽到她語氣中的哀思,又不禁想到剛才在沉香樓裏,完顏無我問她,攬琴之時,所想何人?她答道心無旁騖。但是完顏無我卻又酸澀的表示,她隻是不把完顏無我當作知己傾述罷了,否則如此相思濃濃,怎麼可能心中不動情。

也不知誰家男兒如此幸運,能得她垂青,惹她相思?

張殘自然不會碰釘子去問她,又不忍見她意興消沉,便笑道:“姐的有道理,越是美麗得女子,越是在衰老時回想過往的美麗便覺得尤其失落。這樣看的話,還不如青春時普普通通,那麼至少就不會因此而黯然心碎。但是換過來的話,倘若保持永恒的美麗,那豈不是做的太絕,絲毫不讓給他人分毫上賦予自己的格外青睞?”

綠蘿看著張殘,稍一思索,綿綿答道:“公子的有道理!是綠蘿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後又略顯溫柔地看著張殘,輕聲道:“感謝上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