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以來,張殘總想娶個大家閨秀的姐。 . .但是命運卻總是和自己開著玩笑,因為和自己杠上的,總是姐身邊的丫鬟。
比如自己還未過門的正室,就是伺候蕭雨兒的婉兒。現在名存實亡的妻子,是常常伴在綠蘿左右的慧。
當然,現在的蕭雨兒如果能夠恢複自由之身,張殘敢打一百個賭,她絕對是願意嫁給自己的。
不過,終究這是假設的如果。
其實在當時來,隨便娶了一個大家閨秀的姐,她身邊的丫鬟在一般情況下,都會順理成章的作為陪嫁一同嫁過來。
但是娶了丫鬟,那自然是不可能得到她的主子。
雖人人平等,然而自古以來,這種看似平等之下,從來都是階級分明的分為三六九等。張殘孤兒一個,並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後代,在某些心理落差之下,得到一位地位優越的名門姐的身心,確實是他一直抱著的最為深刻的美麗幻想。
好吧!看來人的出身,真的能夠定性人的一輩子,自己算是逃不開娶丫鬟的命了。
又經過兩的恢複,張殘終於判斷出,自己的傷勢能痊愈得如此之快,必然是真龍之血的原因。因為任何靈丹妙藥,估計都做不到能夠造血生肌的神奇。再一回想,當時樸寶英筋脈盡斷之下又從鬼門關裏絕處逢生,不正是因為吞噬了真龍之血麼!
感覺好久沒有腳踏實地了,張殘雖然不能有幅度過大的動作,但是慢慢移動腳步,倒是並不如何刺痛。
完顏傷這子又不知道去哪裏了,張殘也不願自己一個人和悶酒,便一個人呆呆地佇立在院子裏,與上明月,對影成三人。
難得呼吸著夜色下的清新空氣,張殘不由想了想自己這幾的遭遇!
人們的沒錯,沒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當你無能為力隻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的時候,隻能羨慕地望著窗外的藍,卻隻能局限的活動在這的一方床榻之上,不用別人提示,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廢人。而且,還是個隻能等死的廢人。
想到這裏,張殘更是覺得,倘若有一自己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從而困在這局限裏的話,自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我了解。如此一來,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都是一種痛快的解脫。
此時此刻,張殘忽地生出一種極其美妙的感覺。似乎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溫暖,正慢慢靠近自己。當張殘回凝望的時候,樸寶英以一個極為優美的姿態,一襲如雪的白衣,飄落在張殘的眼前。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的柔情一閃而逝,轉而變得有些冰寒:“誰傷了你?”
僅僅四個字,張殘知足之餘,卻是心中微微一酸。
都知道男兒該去頂立地,都知道男兒該去堅強不屈。但是當一個男兒陷入極度脆弱的狀態時,又是多麼渴望有人能夠為自己帶來細聲的安慰!
至少,他所有的付出,得讓他生出“都是值得的”這種滿足。
否則的話,下之大,獨善其身之外,豈不更顯逍遙自在?何必為了某些責任某些擔當,非得去拚個頭破血流!
相比較慧獻給宮本滅的甜美微笑,張殘卻覺得樸寶英上的煞氣十足,反而分外想讓張殘去親切。
搖了搖頭,張殘沒有話。一把拉起樸寶英的手,攬著她的纖腰,兩人雙雙落在屋頂之上。
側目一看,明月的銀輝輕柔的灑在樸寶英的臉上,動人之處,竟然讓張殘生出一種美妙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