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才回頭:“走。”
張殘一咬牙,二話不將拓跋俊然背在了身上。
要知道剛才在救拓跋俊然的時候,完顏傷和上官艾皆是光榮掛彩,體內真氣怕也是所剩無幾。真要是讓他倆帶著拓跋俊然從重重包圍之中殺出一條生路的話,當真是千難萬難。
拓跋俊然到底是身負不俗的武功,被張殘這麼一折騰,又悠悠轉醒:“別管我了……”
完顏傷一腳踢開床榻,拉開一道暗門,率先鑽了進去。
很多勢力都有逃生的秘道,張殘也見怪不怪,緊跟完顏傷鑽了進去。被秘道的黑暗吞噬之前,張殘瞟了一眼,剛好見到冷光幽一劍削飛了兩顆腦袋。
這家夥也不知道是誰的徒弟!隻怕聶禁也不見得能勝得過他!
地道很悶,通風做的並不好。張殘自然不在意,但是聽著拓跋俊然的氣息越來越弱,知道他被缺氧所致,忍不住道:“快點!他快被悶死了!”
雖地道無光,但是完顏傷的功力早就能夠做到夜能目視,腳步不停地疾步狂奔,頭也不回地:“給他渡兩口氣!”
張殘頓時覺得荒唐之極:“這尼瑪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老子又沒彎!”
完顏傷一邊跑一邊叫道:“你不是號稱興之所至連倉鼠都不放過麼!”
“那你他媽能在逃命的過程中興致突嗎?這東西不是得靠醞釀麼!來就來的嗎?”
張殘又歎道:“趙長風在這裏就好了!那哥們倒是好這一口,人才的多樣性果然是有必要的!哦對了,他真的被那個高麗娘娘腔打死了?”
緊跟在張殘身後的上官艾也怪叫了一聲:“別轉移話題!快點!一會兒拓跋殿下真的要歸西了!”
聽著拓跋俊然幾近於無的呼吸,張殘知道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一咬牙,捧起了拓跋俊然的臉,狠著心埋了下去……
然後,拓跋俊然把頭轉過了一邊……
張殘頓時大怒:“你你什麼意思!你給我清楚!老子都豁出去了,你竟然給我唱這麼一出!”
拓跋俊然指著前麵:“再……再有百步……就……就出去了,我堅持得了,真的堅持得了!”
“堅持得了是吧?那我他媽還不走了!看你堅持得了!”張殘暴跳如雷!
“那要不……直接,掐死我得,得了……”
“兄弟你真狠!”張殘苦悶地了一句。
“也有可能是你真齪……”上官艾幽幽地。
果然不出百步,完顏傷一掌拍向頭頂,撐開了一塊厚實的木板。下一刻,張殘也終於看到了彌漫著的星光。
登時呼吸一爽,倍覺舒適。
然而張殘環目一掃,隻見周休搖著折扇,一臉的微笑:“諸位辛苦了!”
他的身後清一色的十名黑衣勁裝,個個搭弓上箭,箭簇上的點點冷光,正似星光的詭秘。
張殘苦笑了一聲:“周兄昨晚差點被冷兄那一腳斷子絕孫,不好好修養身體,這麼拚命所圖什麼?”
周休笑著道:“自然因為是對諸位太過懷恨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