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1 / 3)

接近午時,陰雲密布,若無意外的話,待會會有一場滂沱的大雨即將從而降,洗滌滿是鉛華的塵世。..

很奇怪,人們在心情低落的時候,總是覺得很恰好的,當時的空也是一片陰鬱。那麼如果再來一場淅瀝瀝的雨,那和糟糕的心情相搭配,難兄難弟的,簡直就是再完美不過了。

木雅俏臉上沒有沉重,也沒有任何歡顏,隻是一副很如常的樣子。正常人的臉上,其實除非有很特別的外界因素影響,都是麵無表情的。就像徹底熟睡時,臉上所呈現出來的安詳那樣,麵無表情。

她正在給張殘整理青衫外套的領口,就像是妻子為丈夫拾掇那樣,蠻認真的樣子。

以往來,她和“周休”糟糕的夫妻關係,是斷不能會出現這樣的舉動。再者她一個千金大姐,即使這麼簡單的為他人服務的動作,都顯得很是生疏。難免的,張殘會覺得她有些笨手笨腳的。不過,這樣的笨拙,和張殘心中升起的一點點的幸福感,並不衝突。

“你不會拋下我的,對嗎?”

木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馬上,張殘就要和談桂文決戰了。

在談桂文前來拜祭之前,張殘相信,即使自己不敵談桂文,他一個前輩名宿,最多也隻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把自己變成一個“陰陽人”而已。不過在靈堂上生的那一幕,張殘已經把談桂文逼上了必須下死手的地步了。

沒辦法,張殘這時必須鋌而走險,因為不徹底激怒談桂文的話,不讓他處在“暴走”的邊緣的話,自己十有**必輸無疑。

用最難聽的比喻來,會叫的狗是不咬人的。平心靜氣與人決一死戰的談桂文,才是張殘最可怕的敵人。

所以,張殘隻能想盡一切辦法,讓談桂文失去常態,失去冷靜。如此一來,談桂文的氣勢或許會前所未有的高漲,但是出手之間,就失去了大家風範的揮灑自如,其招式之間,很有可能就會暴露出供張殘可乘之機的破綻。

如果有的人覺得,幹嘛張殘本來有活路可以走,為何偏偏要選擇一條死路?隻能,張殘的想法很正常——那就是死,也不願意輸。很簡單,就像底下大部分男人一樣,誰人都並不想變成一個陰陽人。

所以,他寧願選擇死。並且,也隻有選擇死,才有可能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絕不給自己留有任何的僥幸心理。

大凡對某件困難的事情留有後路的人,十有**不是輸在了這件事情艱難的程度上,而是輸在了留有退路的懈怠上。

人們的很對,不逼自己一次,就絕不可能知道自己能夠揮出多麼巨大的潛力。

張殘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在木雅再一次重複之後,他才笑著:“如果真的拋下了你,你會不會哭?”

木雅睜大了美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張殘,很認真地回答:“絕對不會!因為我是一個很特別女子,絕對不會把眼淚,揮灑到一個狠心到離我而去的人身上。即使那個人,對我來很重要。”

張殘笑了笑,沒有選擇回答。因為在未見到談桂文之前,他心裏也是沒底的。

“你這個笑是什麼意思?”

張殘很清楚,木雅隻是想聽到自己肯定的回答而已。在前程未卜的道路上,有時候一個勉勵的眼神,或者一句簡簡單單的鼓舞,就能讓人莫名心安很多。

張殘長出了一口氣後,又笑了一下:“這個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隻是用來獻給很特別的雅而已。”

即使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木雅還是忍不住嘴角牽起了一個弧度。然後她閉上美目,很主動的湊了上來,吻在張殘的雙唇上。很簡單的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然後她學著張殘的語氣,微笑道:“這個吻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隻是用來留給承認我很特別的人而已。”

張殘點了點頭,點評道:“好像欠缺了一點溫度,有些冰冷。”

木雅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調皮地:“等你再踏進這間屋子裏的時候,雅會把最熾烈的熱度送給你。”

張殘忍不住哈哈一笑,欣然道:“最好是讓我五髒俱焚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