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切紮似乎對所有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不過他沒有把底牌透露給張某。”張殘算是彙報著工作。
“一定是張兄盛名的人品,讓木切紮並不相信張兄。”金倩想了想,如此回答。
張殘無奈地:“別誇了,再誇我真的驕傲了。”
如狸貓般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張殘還未回答,便訝然道:“李兄?”
李越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
看見張殘,他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點了點頭:“張兄你好。”
張殘上下打量了兩眼,忍不住問道:“好久不見!你怎麼還沒死?”
話完之後,張殘自己都覺得這個問候是多麼的欠,擺著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越倒是沒有在意,反而淡然一笑:“我知道。還要感謝張兄手下留情,當時沒有補上一劍。”
張殘看了看他的斷手,笑著:“看樣子,李兄暫時不準備向張某複仇?”
李越點了點頭,又抬起了左腕:“此傷雖然拜張兄所賜,那是李某技不如人,無話可。但是樸寶英,即便傾盡黃河之水,也不能洗去在下對她的恨!”
張殘笑著:“如果張某沒記錯的話,似乎李兄已經使過了一次苦肉計,換取到了張某對你的信任。”
“今時不同往日。”金倩補了一句,“當時樸寶英的所作所為,仍然以我高麗的利益為上。但是現在,她已經站在了東瀛人的那一邊。”
張殘沒再話,不過對李越自然還會有提防。斷手之仇,哪是那麼放下就放下的,不定什麼時候,這子就會在自己的身後捅刀子。
李越扛著的麻袋裏,還有微弱的呼吸聲,張殘便指著問道:“這是什麼?”
李越也不話,提手就是一劍,將麻袋剖開,露出了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女童。
從這一手,也能看得出“斷手”的傷勢,並沒有影響到李越的修為。
要知道李越剖開的麻袋,又不是像鏡麵一樣平整,而是有凸起有凹下沒有半點規律可言。但是他隨手一劍,不但剛好將之劈開,甚至連裏麵女童的衣襟都沒有傷到一點,足以見得他下手之穩。
“這是……”張殘自然疑惑。
李越解釋道:“這是齊絕唯一的孫女。”
“齊絕是誰?”張殘又問。
“這麼白癡的問題,李兄要是回答了,真的會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周心樂嗤笑了一聲。
張殘瞅了周心樂一眼,然後想了想,一拍腦門:“哈!他是秦始皇的重孫是不是?哦,年齡上有些不對……”
“姓氏上也不對啊!”金倩一接口,隨即呸了一聲:“張兄真的不知道齊絕是誰?”
張殘哈哈一笑:“好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齊老爺子吧?”
轉而張殘接著問:“所以,咱們現在又做起了綁票的勾當?”
“這還得多謝張兄把事情破壞到幾乎無從彌補的境地,所以我們才不得不行次齷齪之事。”周心樂又了一句。
張殘皺著眉,不悅地:“你沒完了嗎?”
金倩見張殘和周心樂的臉色都不好,便圓場道:“好好的,你們突然就又要開始吵了?”
張殘無奈地:“她一直話中有刺,難不成張某生來就是被她挖苦嘲諷的?”
金倩和聲和氣的:“萬利商會不僅僅是周家的基業,也是我高麗最重要的合作夥伴,而現在它卻被韓芷柔竊取,如果我們接著內訌下去,豈不是要讓韓芷柔笑掉了大牙?”
聽了這話,張殘和周心樂都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張殘覺得確實不能這麼窩裏鬥下去,自己這麼個大男人,幹脆豁達一點,首先做個表態。於是張殘伸開了雙臂,瞅著周心樂柔情似水地:“哦,親愛的,我們還要繼續吵下去嗎?”
“滾!”周心樂罵道。
哈哈一笑之後,張殘才正色道:“為什麼不綁架孫子,反而綁架孫女”
李越無奈地解釋道:“因為齊絕的第三代,隻有這麼一根獨苗。”
張殘點了點頭:“所以起個好名字是多麼的重要,好好的叫什麼絕,這不就代表了絕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