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和李越在進入房間之前,早已經通過各自的氣勢將宮本滅牢牢鎖定。所以在此之前,宮本滅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而隨著河圖的出現,張殘和李越都是不約而同的分心,鎖定在宮本滅身上的氣機也就此蕩然無存。
宮本滅哈哈一笑,身形如陀螺般一飛衝,鑽頭了房頂。
張殘沒有去阻攔宮本滅,是因為他在擔心李越會趁機將安然於地上的河圖取走。而李越同樣對宮本滅的離去無動於衷,也是把戒備的目光投放在張殘的一舉一動上。
隨著灰塵瓦片窸窸窣窣的落下,兩人都沒有眨過一次眼,隻留下宮本滅遠去之後的千裏傳聲:“兩位的大恩大德,在下銘記於心!”
話的灑脫,但是依然能聽出宮本滅想要表達出的恨意。
不過兩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依然在對峙著。
李越率先反應了過來:“河圖和珠,對張兄來,哪個更重要一點?”
張殘登時心中一蕩,氣勢減緩了了幾分。
沒錯,張殘舍不得就此將河圖拱手讓人,但是眼下被李越等人挾持了珠,那麼張殘其實沒有資格向李越叫板。
感覺到張殘心中的不甘,李越也不敢把張殘逼的太急,畢竟張殘的“優良名聲”在外,萬一張殘真的置珠的性命於不顧,誓要奪取河圖,李越也當真拿張殘沒辦法。因為被張殘斷了一手之後,李越沒有信心和膽量敢和張殘過招。所以李越低聲道:“若是張兄願意讓出此寶,在下可以幫珠姑娘解去體內之毒。”
張殘看了看李越,又分外不舍的看了看河圖,權衡了好久之後,才遲疑道:“李兄此言當真?”
李越知道或多或少,已經打動了張殘,趁熱打鐵的肅然道:“若有半句虛言,定叫李某死無葬身之地!”
張殘自己的賭咒發誓,一直以來就像是問別人你吃了嗎這般隨意,但是江湖之上大部分人,還是對“信諾”極為重視。張殘看了好久,看不出李越有欺瞞的意思,兼且李越手中有珠這麼個盾牌,暗歎了一口氣後,張殘隻能順水推舟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而後張殘收起長劍,後退了幾步,給了李越一段很安全的距離。
李越臉上止不住的喜色和狂熱,三步並作兩步將河圖取在手中,張殘甚至清晰的看到李越的手在顫抖。
其實一直以來,張殘隻知道河圖乃是地至寶,不過它除了指引過張殘幾次之後,張殘並未發掘出它的其他妙用。不過在知道這麼多勢力都對河圖垂涎三尺之後,張殘也知道它的妙用肯定不止如此。
好吧!管他呢!反正目前的形勢,它終究不是自己所能守護得了。
兩人再度走出房間,恰好看見藤野新上和金倩一觸即分,遙遙相對。
藤野新上點頭讚許:“金姑娘好劍法!”
金倩難得苦笑了一聲:“若是藤野兄手上有刀,倩兒自然不及閣下。”
藤野新上也是很難得的沒有驕傲,反而輕笑了一聲:“金姑娘謬讚了!有刀無刀,其實並無差異。”
然後藤野新上把目光轉向了張殘,張殘在他開口之前,毫不仗義的拿手一指李越:“隻看我幹嘛?伏擊宮本滅的,也有李兄的份兒!”
藤野新上這才把那細長的丹鳳眼也掃視了李越一番,然後重重的點頭:“兩位好自為之。”
完之後,一個翻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前院這時傳來鋪蓋地的吵鬧聲,想來是王歸的手下正在朝這裏趕來,卻是已經遲了一步。
想來也就是宮本滅托大,要是他療養的地方有更多的守衛看護,又怎麼會讓張殘和李越輕易伏擊。
“藤野新上好強!”回去的路上,金倩頗有一些忌憚的。
張殘詫異地:“在我的印象裏,藤野新上似乎和金姑娘還有一段距離。”
金倩自嘲般笑了笑:“倩兒哪是他的對手!他是倩兒在同輩之中,所見過的修為最為恐怖的人!”
張殘聽了這話,忍不住暗地裏撇了撇嘴:那是你沒見過一個叫聶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