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滅呢?”金倩問道。
這次自然是換做李越回答會好一點:“雖然令他負傷逃跑,但是我們得到了河圖!”
完之後,李越將河圖取出,那金燦燦的篇頁,晃得人的眼睛都有些失神。
得知宮本滅逃走,金倩本來還有些不滿,但是見到河圖之後,轉而俏臉之上又湧出了不可抑止的喜色:“太好了!”
然後看了看張殘古怪的臉色,金倩笑道:“張兄是多麼的舍不得哩!”
張殘暗自壓下心中的百般滋味,裝作苦笑了一聲,倒是沒有什麼。
假的!
當張殘近距離看到這西貝貨時,一眼就看了出來。
雖然這東西也是金子所做,但是它絕對不是河圖!它不過有了河圖的華貴,但是明顯沒有河圖那種古樸滄桑的底蘊!
這是一件仿製品!
這一瞬間張殘真的又悔又惱!自己居然會為了區區幾兩金子,卻放過了宮本滅這樣可怕的敵人!
在這一刻,張殘也下定了決心。為了不影響李越和金倩的興高采烈和喜出望外,還是把這件事情的真想,無限期的隱瞞下去為好!
就讓他們繼續沉浸在喜悅之中,所有的後悔和懊惱都自己一個人承擔吧!
不過,宮本滅為什麼會仿製一件河圖?
那自然是為了騙人!但是會去騙誰呢?
應該不是東瀛刀聖,因為張殘覺得宮本滅沒有實力能在東瀛刀聖的注視下,還能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謊話。那麼,應該也不是為了騙他的手下。畢竟,“東瀛少皇”的身份何其尊貴,他根本沒有必要對他的族人撒謊。
張殘越想越覺得,宮本滅要騙的人,可能是樸寶英那個傻丫頭!
而張殘腦海中以“傻丫頭”代替樸寶英的時候,卻是忍不住有些自嘲:自己是如何對待樸寶英,而樸寶英卻是如何對待自己,怎麼到了這個關頭,還是這麼沒有一點骨氣的去掛念她?甚至還用這麼曖昧的方式去稱呼她?
骨氣呢?
收好河圖之後,金倩鄭重地道:“宮本滅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不定他會召集他的手下前來。據倩兒所知,蒙古國那邊正好有一對東瀛的高手,我們一定要心!”
張殘聽了這話後,更是忍不住驚疑:這高麗國,究竟在中土大地之上,布下了多少的眼線?
因為像是這種“國”與“國”之間的接觸,可不像是尋常鄰居之間的走動。很多時候,兩邦之間的交流,都是有著很強的目的性。那麼在其餘邦國的眼中,自然尤為重視。
但是張殘在化身“周解”之前,卻對這些近在咫尺的重要消息都一無所知,可知這批東瀛高手掩藏得是多麼的仔細和謹慎。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瞞過金倩。因此,張殘才會這麼得驚疑。
“我們要抓緊時間行動了!希望張兄待會兒暫作壁上觀,萬勿阻攔!”金倩似是勸慰,實則卻是警告。
其實所謂的“待會兒”,張殘又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張殘還是很痛快的點頭。當然,張殘答應歸答應,心中卻是在想,若是有人要對珠不利,拚了自己的老命也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暗室之中,李越一把將依偎在珠懷裏的女孩揪了起來。
那女孩睡眼惺忪,嘀咕著:“父親,我還要睡覺呢……”
李越的手不由鬆了一下,不過卻隻是一時,因為他再一用勁,捏住了那女孩的鎖骨,使得她登時一聲痛呼,叫了出來。
如啼血的杜鵑一樣,令人不堪其哀傷和淒涼。
珠也被驚醒,叫道:“你做什麼?”
金倩看了張殘一眼,張殘才知道,原來他們準備要對這個根本不具一丁點威脅力的無辜孩子下手了。
實話,張殘心中很不忍。無論怎麼,金倩和李越都是外族人,而就算這個女孩的爺爺坑了張殘,但是張殘卻還沒有狠心到對她做出任何報複的想法。更何況,眼看著同是炎黃子孫的手足被強盜魚肉,這種心情,使得張殘幾乎低落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