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1 / 2)

張殘這一拳隻是虛招,還未使出一半,便已經化拳為指,拈花指法疊出層層氣浪,瞬間使得張殘的全身功力集聚為一。

隻見張殘獨獨拇指探出,就那麼驚險又巧妙的及時抵觸在那不來台的掌心。

其餘的蒙古軍士,看到張殘要和那不來台以硬碰硬,皆是發出嘲弄的奚落,以及古怪的喝倒彩聲。

“砰”地一聲巨響,這些個亂七八槽鬼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嘰裏呱啦,戛然而止。

張殘這麼做有些不厚道了,他人的加油助威聲剛剛喊出來,就不得不硬生生的又被憋了下去!

隻見那不來台剛剛和張殘的拇指相觸,竟然被反震得如旱地拔蔥一樣,直接朝著帳篷頂上飛去。還好在最後力道已經全部泄盡,又重重摔落在地。

“撲通”一聲,激起了地毯上灰塵飛揚。

那不來台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指著張殘,張了張嘴巴,卻是腦袋一歪,扯起了呼嚕,竟然沉沉睡去。

一招製敵,張殘卻沒有半點的興奮。

那不來台實在是喝的將近不省人事,才會被張殘取巧取勝。再者,隻看那不來台被拈花指法反震之後,竟然根本沒事人一樣,便知道他的內力絕不在張殘之下,甚至更高出數籌。

倘若他處在清醒的意識和狀態的話,純粹的比武較技,張殘必然有敗無勝。即便以命相搏,張殘同樣沒有必勝的把握。

眼下還有一個問題——那不來台似乎是這裏最有權力的人,但是他現在呼呼大睡,張殘這一遭的行走的目的,好像就此擱淺。

抱著最後的希望,張殘揚了揚手中的龍型玉佩:“諸位,能給張某一個答複嗎?”

餘下的蒙古人麵麵相覷,似乎根本不懂得張殘在什麼。而他們的一個個醉眼惺忪,卻見了張殘晃了晃手之後,也算是有了計較。

可惜的是,他們都一個個捧起了酒碗,和張殘遙遙“幹杯”之後,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這些鳥人居然以為自己手中拿的是酒碗!

張殘這才反應過來!

而此刻已經有了一個尤其熱情好客的,端著酒碗就遞到了張殘的手上,幾乎是抓著張殘的手往張殘的嘴裏灌。

張殘雖然沒有怎麼和蒙古人打過交道,但是塞外的這些民族,卻尤其注重酒友。人家給你倒酒,你不喝,不定下一刻就動起了刀子。

但是要是喝的話……

又一個壯漢興高采烈噴著酒氣的湊了過來,手中同樣是一碗滿滿的美酒。

好吧!張殘知道,今夜算是不可能站著走出去了。

翌日。

頭痛欲裂的張殘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地看見帳篷內滿地一地的“躺屍”,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足以將方圓十裏之內的鳥兒嚇得不歸巢。

張殘微微晃了晃腦袋,這才發現自己枕在也不知道哪個人的大腿上。動了動身子,感覺出有三個人枕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窩子的壯漢呦,萬幸此時沒有萬惡的朋友圈,不然的話,自己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男人,從這些虎背熊腰的壯漢窩裏走出來,指不定會被人怎麼戳脊梁骨的。

幾乎沒有下腳之地,張殘一挪一挪的走出了帳篷。

眼前的這一片地方,顯然經過修葺,附近那些一株株盤根在世或許已有千年歲月的古樹,已經被砍出了一片空地。看了看,張殘知道現在不過剛剛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