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並行而走,張殘才道:“我們去殺幾個東瀛人。”
聶禁雙目一亮,欣然道:“早聽這些倭寇亂我南海,無奈我是軍營中挑大梁的砥柱中流,不能隨意抽身……”
太實誠的人真不好!
張殘暗自搖了搖頭,雖聶禁的“砥柱中流”是大實話,張殘還是懶得聽下去,轉而問道:“荊老弟昨夜為何不來助我?”
昨晚那般的喧鬧,荊狼不可能聽不到,以他的性子,也勢必會來湊湊熱鬧。那麼在他看到張殘等人被圍攻的時候,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他沒有來援手,張殘心裏自然知道,那個人是真正的無動於衷。
但是荊狼絕對不會!
荊狼聽了之後,愣了一下,迷茫道:“昨晚我喝醉了啊!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也太巧了!”張殘嘟囔了一聲,但是心裏卻已經沒有丁點芥蒂,反而義正言辭地:“昨晚一群東瀛武士圍攻張某,差點把張某大卸八塊……”
荊狼登時就怒不可遏:“反了他們!張大哥放心,看我怎麼替張大哥報仇!”
“人品?”聶禁咬著這兩個字,反問了一下。
張殘笑嘻嘻地:“現在是魅力。”
張殘帶著路,感應著宮本滅的存在,信步而行。
半盞茶之後,一所很普通的民房前,張殘停了下來,然後向著聶禁和荊狼點頭示意。
一腳踢碎了兩道厚實的木門,宮本滅如何感應不到張殘的到來?他早已經背負著雙手,昂然挺立於院子的中間。
張殘目光一凝,注視著宮本滅身後的兩男一女。
就在這時,張殘想起了金倩的話。
她宮本滅手下共有四大護法。
其中之一的澤奇駿,已經是張殘的刀下亡魂。剩下的三人,由於他們從未離開過東瀛,是以金倩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細。
不過此時一看,張殘覺得,眼前三人,應該就是宮本滅四大護法中剩下的三名。
張殘不由苦笑了一聲,隻是暗歎宮本滅的幫手,來得真他娘的及時。
可以肯定,昨晚和宮本滅照麵之時,這三個護法肯定還沒有踏進大同府。不然的話,有此實力,不定在昨晚哪怕有那不來台的壓陣,宮本滅都會鋌而走險向張殘等人進攻。
無奈了一下,張殘轉而打量起了這三個人。
兩名男子,皆是身著黑衣,高高瘦瘦。他倆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便如出鞘的長劍一樣,鋒芒畢露,令人不敢覷。
或許他們二人看著並不魁梧,但是卻給人一種他們足以毀滅地的感覺。
或許是體型相近,並且身上的殺氣一樣的濃厚,讓張殘反而覺得他們的相貌也是極為相近,好像孿生兄弟一般。
至於那女子,仔細看了她的相貌,張殘頓時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驚豔感。
倒不是她的姿色有多麼的國色香,沉魚落雁,相反,嚴格來,她根本算不得是一個頂尖美女。
烏黑長發,沒有任何裝飾的正中分開,露出她那格外白嫩的臉頰。
她的眉毛很好看,很細很彎,不過眼睛很,還是單眼皮,這並不符合古代或者是當代的主流審美。
她的鼻子雖然挺直巧,奈何鼻梁骨略長,使得她那標準的瓜子臉顯得有些突兀的長。
第一眼看上去的話,她的模樣多少顯得有些另類。但是多看上兩眼,卻又覺得她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有韻味,甚至讓人百看不厭。
因此,張殘也是由衷地讚了一句:“你這長驢臉生的真好看!”
聶禁卻是碰了張殘的胳膊一下,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女子,低聲對張殘道:“張大哥心,這個女人不簡單!”
聽聶禁這麼一,張殘不由凝重了幾分,不過他看來看去,也並未發覺此女子有任何了不起的地方。
“好像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張殘嘀咕了一聲。
聶禁卻是笑了笑:“試想,若是一個女子一點能耐都沒有,東瀛人為何帶她東渡來我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