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1 / 3)

“就溫某所知,蒙人所過之處,片甲不留,何來的投降者不死?”溫拿也是運足了功力,氣定神閑的。

轉而他又語氣一變,慷慨地叫道:“蒙人暴虐成性,若要活命,除了殺死他們,別無他路!兄弟們,握緊你們的長矛(本來想槍的),讓我們痛快殺敵!今的驕陽,會因我們的殺戮更加血紅鮮豔!”

“吼!”

“吼!”

“吼!”

城牆上的軍兵,一邊高聲呐喊,一邊把直立的長矛重重敲擊在地上。

一聲冷哼,居然壓過了千百軍兵的呐喊。

那不來台踱步而出,卻帶著笑容平和地:“諸位之中,一定有個特別的幸運兒,他的頭骨可以分外榮幸的做我那不來台的酒杯。”

完之後,那不來台隻是一擺手,身後的蒙人同時爆出一聲驚般的怒號,緊接著追隨在那不來台的身後,猙獰著扭曲的五官,通紅著殺戮的雙目,如潮一樣朝大同府的城牆發起衝擊。

溫拿厲喝了一聲:“放箭!”

隻是一眨眼間,如滿飛蝗一樣的箭矢,紛紛朝著蒙人射去。

張殘瞧得真切,蒙軍人人技藝不凡,彎刀連斬,光芒閃耀,這一陣箭雨下去,卻隻傷到數十人。

而逼近了數十步的蒙人,此時也是搭弓上箭,作出反擊。

“嗖”地一聲,一抹寒星朝著張殘的左眼而來,饒是張殘,也驚詫於蒙人箭矢之迅猛。

長劍回蕩,格開了此箭。而肩負著雲梯的一隊蒙人,在重重掩護下,已經來到了城牆之下。

那不來台一聲長笑,運起身法,借著雲梯飛身而上,骨勒訛等其餘蒙古高手,緊隨其後。

張殘等人自然不敢放任那不來台等人的“駕臨”,看了一眼,那不來台所取的方位,隻有王歸獨撐大梁。張殘沒有片刻的耽擱,衝了過去。

那不來台和骨勒訛等人身在半空,又首當其衝,無數的箭矢不要命似得向他們射去。

饒是那不來台一身的武功,也不可能在受到如此格外的關注下進退自如。

他鼓起長袍,真氣灌注之下,整個人有如彌勒佛一樣大肚滾圓,將一支支箭矢震出體外。不過如此一來,一口真氣盡泄,也隻能無奈地止住衝勢,以一個千斤墜落下地麵。

骨勒訛卻表現出完全不遜於那不來台的實力,在那不來台吸引了大半的箭矢之後,骨勒訛成功的踏上了大同府的城牆之上。

甫一落地,骨勒訛便一掌一腳,將兩名大同府的軍兵打下牆頭。

就算這兩名軍兵沒被摔死,也難逃被圍攻而來的蒙人亂刀分屍。

戰場廝殺,絕不是講武林規矩江湖道義的時候。張殘二話不,一劍便朝著正和王歸對敵的骨勒訛的後心刺去。

王歸的虎頭大刀當真是虎虎生威,淩厲的刀勢下給人遍體生寒的冷意。

骨勒訛卻是空著一雙肉掌,不退反進,斜拍在虎頭刀上,進而借著王歸刀上的反震之力,一個轉身,提起一腳正踢張殘的手腕。

對於高手來,被人偷襲,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所以張殘早有準備,手腕輕抖,長劍幻出層層劍影,瞬間無窮的劍影將骨勒訛高大的身形全部籠罩。

骨勒訛一掌拍出,浩然正氣的掌風,卻生出了無窮的吸力,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一樣,將四周的空氣,幾乎都吞噬了個精光,也形成了一片絕對的真空地帶。

下一刻,張殘所激發出的劍影也隨之被震為齏粉。

張殘錯了一步,訝然道:“閣下用的竟然是佛門正宗的內力!”

骨勒訛淡然一笑,卻是魅影一般閃動到張殘的眼前,五指成勾,抓向張殘的靈蓋:“有何不可?”

張殘哈哈一笑:“閣下身上的殺氣絕非一日而就!用佛家武功殺人,不怕佛祖怪罪嗎?”

著之間,張殘卻探出拇指,一指頭禪的勁氣,嗤地一聲迎向了骨勒訛如鷹爪般的一抓。

一指頭禪,專破內家真氣。

骨勒訛駭然發現,自己催生出的真氣竟然被張殘的指風震得四分五裂,同時自己的精神也為之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