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2 / 3)

張殘則是暗叫可惜,因為剛才不服全葬被自己一腳命中之後,他竟然在胸前凝聚出了一股粘稠的吸附之力,任由張殘這一腳實打實的命中他的左肋。

不服全葬本身也使出了一定的後撤身法,不然張殘這一腳,又哪能將他踢飛足有五丈之遠!

而張殘可以肯定的是,不服全葬的傷勢雖重,卻遠不到致命的程度。畢竟張殘本來就內力不如不服全葬,加上他也是傷勢在身,是以隻能對不服全葬的逃遁無可奈何!

不過,這戲還得演下去。

張殘順手拾起了不服全葬的武士刀,發出了一聲震般的長嘯,登時將混戰中的東瀛武士和合江盟的好手,全都吸引過來。

當時船上隻留下張殘和不服全葬,而現在,即將沉沒的船隻上,隻有張殘,和不服全葬的武士刀……

所以,人為什麼會有想象力呢?

東瀛武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殘,以及張殘手中的武士刀,錯愕在地。

因為不服全葬在這批東瀛武士的心目中,幾乎就等於神一般的存在,是作為信仰一般的存在。

而現在,神,卻被一個凡人給殺了?

信仰崩塌了,整個世界似乎都昏暗了下來。

合江盟的眾好手雖然不知道不服全葬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但是見到這批東瀛武士一時失魂落魄,又哪會錯失這個機會!

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殺得這批失魂落魄的東瀛武士節節敗退,哭爹喊娘。

“噓——”

風笛似的長鳴聲響起。

在南海爭端中,號稱隻有戰死,卻從來不曾撤退過的東瀛武士,終於在大江上,第一次選擇了逃跑後退。

可能確實是東瀛武士敗退潰逃的經驗實在不足,隊伍顯得亂成一團麻。隻見眾武士有的還不服輸,誓死不退。卻和一心逃命的隊友撞在了一起,你推我攘之下,速度真的是慢的不比烏龜快上多少。

這樣一來,倒是便宜了合江盟的眾好手,他們更是怒發衝冠,大殺特殺,勇不可當。

一覺醒來,張殘隻覺得好生舒服。

被褥都十分的柔軟和溫暖,而或許是習慣了漂泊,也習慣了冰冷的床榻,這樣的舒適,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

當時張殘雖非油盡燈枯,不過被不服全葬那一刀也傷的不輕,掙紮著上岸之後,看見葉夢琪安然無恙,他便再難支撐,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起來,能夠打退不服全葬,真的是完全就是僥幸。

若非那船隻從中折斷,張殘其實根本就沒有在他的手上走過三刀。

可想而知的是,不服全葬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待他傷勢愈合,也肯定會回來和張殘再次一決雌雄。

而想到這裏,張殘就覺得一陣頭大。

反正,他是真的不想再對上不服全葬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如鶴立雞群般的嶽菱款步而來,她那身上的香風,隻往張殘的鼻腔裏鑽,頗讓張殘生出一種身在溫柔鄉、意亂情迷的錯覺。

不過她那櫻桃口張開,頓時又讓張殘氣不打一處來:“你醒啦?傳呢?”

張殘就差拍桌子鬧板凳了:“嶽姑娘幹脆問我傳在哪裏不得了?非要畫蛇添足的問我一句我醒了做什麼?不嫌有些多餘麼?”

嶽菱秀眉微微一挑,旋即抿嘴一笑:“傳呢?”

張殘一翻身,裹著被子背對著嶽菱:“不知道!張某有些倦了,想要休息一下!”

哪知嶽菱卻根本不避嫌,一把拽著被子,又把張殘拉了回來,惹得張殘大為皺眉:“我現在傷還沒好,能不能溫柔一點?”

“先告訴我你見過傳幾次,都發生了什麼有趣的經曆,最後一次見到傳是在哪裏?快,不然本姑娘把你扔下河喂魚去!”

張殘頗為無語,憋了良久,道:“張某奮不顧身的幫你的合江盟打退了東瀛武士,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的?”

嶽菱微微一笑,臉頰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水葬是我們靠水吃水的漁民,最為神聖的事情,這是獎賞,怎麼算得上是恩將仇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