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1 / 3)

幻影劍法的劍影化身萬千,又凝聚於一。

“叮”地一聲脆響,張殘雖然間不容發的擋住了這一刀,避免了被斬成兩段。但是從不服全葬的武士刀中,傳來的無匹的勁力與殺意,卻徹底席卷了張殘的奇經八脈。

“哇”地一聲,張殘噴出了一口鮮血,手中的斷情劍都險些沒有拿穩,重重的躺在了甲板之上。

沒錯,張殘是擋住了不服全葬的這一刀。

但是張殘措手不及,而不服全葬則是覷準了張殘一閃即逝的破綻後,成功占據了先機的主攻。那麼張殘就是完完全全的被動,並且在被動之下,措手不及的勉強防守。

所以,張殘純粹是擋住了這一刀,但是根本沒有守得住不服全葬來勢洶洶的攻勢,因此才會敗得土崩瓦解。

下一刻,不服全葬灑然笑道:“張兄請上路!”

他根本沒有給張殘話的機會,顯然是個果決之人。

因為電視上經常這麼演,占據上風之後,挖苦一番,嘲弄一番,然後被主角成功逆襲打臉,這種例子數不勝數。

不服全葬足尖點在甲板上,這足尖一點的力道,是如此之大。登時將整艘船又從水麵下,提升了不少又浮現出水麵。

甚至張殘都被這種浮力,又顛簸得騰空了起來。

而這些自然不是張殘關注的重點,因為不服全葬手持武士刀,正欲一刀斬向張殘的脖頸。

無奈張殘此時渾身氣血沸騰,仍未平複。

而就算張殘現在平複了錯亂的經脈,就算他現在再度舉起長劍格擋,其實也還是遲了一步。

隻能,不亡我。

當時船頭已經深深紮在了江麵之下,船尾高高揚起,那麼船舷一直在承受著船尾如山一般的重量。

到了現在,不服全葬這聚力般的最後一踩,也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咯吱一聲,隻讓人想磨牙的難受又刺耳的斷裂聲,整艘船從船中央的舷處,轟然斷裂成了兩半。

而不服全葬忽然足下失力,重心也隨之偏移,雖以他的修為,自然不可能摔了一跤。但是本來向下傾斜的船尾,又趨於平坦,他還未完全借助到足下的力道,腳下一滑,登時全身的氣勢消散大半。

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使出一個千斤墜,先站穩自己的重心。

而張殘此時卻被船尾趨於平坦的力道,給拋在了半空。

當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張殘精神一震,絕處逢生的喜悅,使得他都忍不住哈哈一笑,隨後朗聲道:“這裏到底是中原,張某還是有些主場優勢的!”

此時張殘已經氣脈平順,又順勢被這一拋拔高,手中長劍幻化出萬千劍影,最後凝聚於一。

同樣是幻影劍法,也是同樣的招式。而一個不慎,反而占據了主動的張殘,施展起來和剛才的純守勢,其威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張殘頭下腳上,長劍當空而下,一劍刺向不服全葬頭頂的百會穴。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不服全葬剛剛站穩,便得麵對張殘這當空一劍。無奈之下,他也根本無法反擊,隻能使出刀法,去勉強格擋張殘這一劍。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有哪個人敢向張殘這樣當空而來,那真的是太過簡單了。

一個峰回路轉避讓,再隨隨便便一個回馬槍,就能將張殘刺成馬蜂窩。

可惜現在,張殘完全是應應命的攻勢,處處破綻的招式,也變得渾然成,無懈可擊。

叮地一聲,張殘的劍尖抵在武士刀的刀鋒上。

這敗中求生兼且劫後餘生的一劍,當頭而下,竟然將不服全葬給壓得單膝跪了下去。

“哇”地一聲,這次輪到不服全葬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張殘於空中借到不服全葬的反震之力,順勢又翻了一個跟頭,雙足踢向不服全葬的胸口。

不服全葬魂飛魄散,棄刀不用,雙掌連拍,欲阻擋張殘。

不過他終究是強弩之末,雖然擋住一招,卻還是被張殘一腳踢斷了兩根肋骨,並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到了江水之中。

“撲通”一聲,水下再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