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張殘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目視遠方。
華澳被張殘這猛地一下嚇了一跳,訝然道:“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那邊有情況!”張殘斷然道,“叫上他們,一起過去!”
華澳什麼也沒有問,毫不猶豫的和張殘一起返回了客棧。
張殘這邊,謝國安和徐凱以及師妹都沒有二話,稍作收拾,便已經整理完畢。
而華澳這邊,即使隔著老遠,即使張殘在一樓的正中央他們在二樓的深處,張殘還是聽到了那個杜師妹對華澳的抱怨,什麼她根本信不過張殘,她也不想間接的聽張殘指揮。
張殘這下子脾氣也來了,站了起來:“大師兄,要不,我們先走?幹脆別等他們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又有村莊被那妖女屠戮了!”
就從謝國安對那些馬兒都有情有義這一點,就知道他仍舊是古道熱腸,見不得人間疾苦。所以他聽到張殘所言,眉宇間也閃過一絲焦急。
隨後他也再不遲疑,果決地:“我們走!”
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就在張殘等人剛剛邁出客棧的門口時,華澳終於趕了出來,叫道:“請諸位師兄弟稍待,我們這就下來!”
而那杜師妹冰著個臉,宛如誰都欠她幾百兩銀子似的,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那個原師兄稍微好一點,不過看著也是個便秘的臉。
張殘一馬當先,為了照顧師妹,他將身法的速度壓得很緩。謝國安和張殘並肩,問道:“有多遠?”
“六十裏左右,半柱香我們就能趕得到!”
謝國安的臉上閃過一絲愁容,慨然長歎:“半柱香……或許等我們到了那裏,是不是應該就沒有活口了?”
張殘則是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大師兄放心!不要有任何的懷疑,是肯定沒有活口了!”
謝國安隨即便瞪了張殘一眼。
這段對話,是張殘和謝國安之間。
但是偏偏有些不長眼的,也插嘴了進來。
那杜師妹俏生生地:“我以為曾經信道的人,也有一顆救世濟民的好心腸哩!”
隨意插嘴到別的對話中,其實也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比如兩個正談得來、聊的熱火朝的時候,很有可能因為旁人的一句多嘴,就失去了繼續交流的興趣。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無論是聊友還是酒友,都是需要很大的緣分,才能碰巧遇見一個。
了這麼多,其實一點別的意義也沒有,純粹就是為了給張殘挖苦那個杜師妹作鋪墊罷了:“張某一張嘴,自然不是杜師妹的對手!在下認輸!”
除了華澳,其餘人還一個都沒有聽出來,還真以為張殘是那種不和女子一般見識的大度人物呢,隻有華澳一張臉憋得漲得,幾乎變成了豬肝色。
半柱香的時間快不快,慢不慢。
離目的地還老遠,張殘奇怪地叫了一聲,然後不待謝國安發問,張殘便解釋道:“有打鬥聲,應該有好手在和那行屍作戰!”
謝國安從張殘的口中,得知那行屍極為難纏,非一般人可以對付,便叫道:“徐師弟照看師妹,我們先行一步去助同道一臂之力!”
隻一瞬間,張殘和謝國安便已經將身後的人給拉開了距離。
華澳當然不肯落後,亦步亦趨,緊跟在後。
倒是令張殘意外的,是這個杜師妹雖然內力不怎麼樣,不過她的輕功卻很有造詣,雖然她還是顯得有些吃力,但是卻寸步不讓。看上去,有點倔強,也不服輸。
其實張殘很想告訴她,堅持不住,便無需堅持。因為在到達地點之後,不定還會有一場惡戰。
這個杜師妹要是在路上就精疲力盡,不定還會成為張殘等人的累贅。
不過張殘也知道,自己這時的好言相勸,肯定會令這個杜師妹反唇相譏,因此他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運。
無所謂了,因為就算她無驚無險,其實張殘也會竭盡全力的逮住機會,坑她一次的。至於她能不能活下去,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啊——”
一聲慘叫,劃破了際。
那是一個很粗獷的男性的聲音。
同一時間,一個女子絕望的驚叫聲,也隨之而起。
當張殘和謝國安等人趕到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一把將一個女子推過了一邊,叫道:“師妹快逃!”
隨後那行屍直接捏碎了那男子攻向行屍麵門的長劍,又伸出黑爪,一記黑虎掏心,洞穿了那個男子的胸膛。
而行屍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反手一抓,又襲向了倒在地上的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