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張殘還沒有睜眼,就感覺頗為惋惜:好的要坑那個杜師妹一把的,可惜昨晚的場麵不受自己的控製……
隨後睜開雙眼,張殘就見到一個很漂亮很別致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旁邊。
她嫣然一笑:“你醒了?”
張殘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好讓自己清醒起來,然後他又狐疑的打量著這個笑臉:“你是——桑彩?”
她點了點頭,然後才似乎帶有一點點不滿的語氣:“才認得出來?”
張殘一臉的遺憾,失聲道:“你那滿臉可愛的雀斑怎麼能沒有了?”
頓時桑彩就拉長了臉:“你這是什麼惡心腸?沒有了不是一件好事麼!”
據,桑彩並非漢族人。至於她究竟屬於那個民族,這點張殘還真沒有注意過。
據傳她能夠加入衡山派,好像是因為她的祖上,曾經做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情,因此衡山派才大開綠燈,破例將她收入門下。衡山派也確實對她悉心培養,並沒有因為她“不是漢人”,就在武學上有半點的藏私。
印象中,也就是七年前吧,那時候桑彩,還是一副圓圓的臉蛋。雖然依然是有如凝脂一般的雪白臉頰,不過這樣的潔白,卻把那些密密麻麻的雀斑反而映襯得更加顯眼。
不過總得來,即使在那個時候,桑彩還遠沒有成年,她就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坯子。毫不誇張的,她當時,就已經美到那種“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的級別了(邪惡了)。
現如今,桑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圓圓的臉蛋,居然又長成了那種極為標致的瓜子臉,是以讓張殘一愣之下,差點沒有把她認出來。
而且她臉上的那些雀斑,也神奇的全部都消失不見。
隻留下那一直被點點雀斑,所深深保護起來的無可挑剔的五官。
她的雙眉,乃至雙目,都顯得很彎很彎。因此,哪怕她隻是輕輕一笑,兩抹月牙兒般笑眼,就能輕而易舉的直指人心。
她的鼻梁屬於非漢族的那種高挺,看上去,很有一種別樣的情調和滋味,更是直想讓人湊上去,輕吻一下她那鼻尖。
又柔軟又紅豔的雙唇,恐怕也比蜂蜜還要甜上三分。
“昨晚上,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桑彩一句話完,那如花的笑顏,卻又顯得有些低落。
看樣子,她是想起了被行屍所殺的兩個同門師兄了。
得遇兒時的玩伴,張殘的心裏既覺得親切,同樣也覺得十分歡暢。而見到桑彩如此愁容,他便笑著:“我覺得,你的兩位師兄,就不用火化了,因為他們還能繼續戰鬥。當然,墳上的土,也不要堆得太高,因為他們破土而出的時候,有些麻煩。”
這並不是什麼勸桑彩要開心、要看開的話,卻是在告訴她,她的兩位師兄,死的很英雄,死的很有氣概。
桑彩的悲切,還真的因此而散去了幾分,轉而盯著張殘,嘖嘖有聲地問:“在哪裏練就的這麼高深寬慰人的技巧?是從豐富的哄女孩子經驗中蛻變出來的?”
張殘一邊點頭,一邊笑著:“怎麼樣?比起直接誇讚你美若仙等等這些話,是不是更加顯得新鮮?”
桑彩輕哼了一聲:“算你啦!”
然後將手中的毛巾擰幹,就要來幫張殘擦拭他額前的汗水。
哪知這麼一個暖人的舉動,張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條件反射般一下子從床上蹦來起來,落地之時,已經處在桑彩的半丈範圍之外。
“你這是幹什麼?”桑彩瞪大了眼珠子。
張殘其實純粹就是下意識的“後退”,根本就是條件反射,等他也反應過來的時候,桑彩已經問出了這句話。
憋了許久,張殘才支支吾吾地:“這不是來自童年的陰影麼……我見你這麼一伸手,就想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桑彩顯然也回憶起來某些事,轉而俏臉通紅,罵道:“壞蛋!”
下一刻張殘倒是樂了出來,而桑彩見狀,直接把毛巾朝著張殘的臉上扔了過去。
昏迷了一覺,又逼出了一頭虛汗,張殘已經恢複了不少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