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正在啃著饅頭的華澳,乍一看見桑彩,登時又愣在了那裏。
桑彩今早身穿的是白族的特色衣著。
桑彩純白上衣,配了淺藍色的坎肩,腰間係了繡花飄帶,更把她那柔軟的腰肢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纖細。
她的手上戴著紐絲銀鐲,不僅讓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白嫩,更增添了些許明輝與聖潔般的豔麗。
她的頭飾也很有特點——垂下的穗子代表下關的風,豔麗的花飾是上關的花,帽頂的潔白是蒼山的雪,彎彎的造型是洱海月,意為“風花雪月”。
其實,桑彩還是那個桑彩,但是就連張殘都覺得,現在的她,前所未有的美麗。甚至有她站在你的眼前,哪怕身處在這個處處都不被人待見的氛圍裏,張殘都覺得,此地無處不是風華。
“啪嗒”一下,華澳手中的饅頭摔在了桌子上。
此刻華澳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眼神直勾勾的,呆呆的看著桑彩,保持著一個絕對靜止的狀態。
通常,這個絕對靜止的狀態的別名,我們都喜歡叫它“犯花癡”。
華澳就差口水流出來了,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早!”
桑彩幾乎把什麼東西,已經全部寫在了臉上,也隻有華澳,沒有聽出她有些疏遠和生冷的語氣,笑哈哈的點著頭:“早,早!”
這個古怪的態度和古怪的語氣,自然惹得餘人心生疑惑,他們各自以眼神交流詢問著。到了最後,隻有張殘的臉上保持著淡定,因此,理所當然的,最後都把求解般的目光,集中在了張殘的身上。
張殘想了想,點了點頭:“今氣不錯!”
“是啊是啊,啊哈哈哈哈……”還好有華澳關鍵時刻救場,不然張殘的臉皮,還真的沒有足夠的厚度,能抵擋得住種種穿透性的注視。
“嘶嘶”
那條王蛇很親昵的來到了桑彩的足邊,也不知為何,張殘忽然就回想起了昨晚見到的,桑彩那對潔白又巧的玉足。
當那王蛇順勢盤在了桑彩的懷中時,又不知為何,張殘對於桑彩,居然生出一種她是蛇蠍美人的既視感。
“情況有點糟,父親今早改變了主意,幫我們請求族長請出秘典的懇求,突然被他回絕了。”
張殘不由就是皺起了眉,望向了桑彩。
而桑彩也是看著張殘,認真地解釋:“是父親變卦的,跟我無關!”
其實到了現在,除了華澳,誰都看得出張殘和桑彩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的話,桑彩就不會這麼欲蓋彌彰、做賊心虛般多解釋了一句。
“那我們不能去請求族長麼?”張殘問道。
桑彩無奈地搖了搖頭:“別的還好,可是你們是漢族,族長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同意和你們相見的,更別應你們的要求,去請出秘典了!”
“我和母親都是女性,除非族長欽點,否則,也沒有資格去主動與他老人家相見。”
“這怎麼辦!”
謝國安登時出聲。
張殘卻笑了一下,大師兄終究是耿直。
沒錯,眼下諸人是在白族的地盤上做客,但是所謂的“客隨主便”,僅僅是一個辭罷了,真要是到了最後撕破麵皮的時候,誰還在乎這些個東西。
“這個簡單!秘典在哪裏藏著,今晚我偷偷翻閱一把,神不知鬼不覺,不是什麼事情都了了!”張殘若無其事地。
謝國安搖了搖頭:“這樣不好!”
那個什麼杜師妹,則是不屑地看了張殘一眼,還冷哼了一聲。
無論是眼神還是那個冷哼,她對張殘濃濃的敵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遮攔。
其實他們的反應,都在張殘的意料之中。畢竟名門正派,總是難以接受張殘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的。
好在張殘雖然出身泰山派,但他並不是那種很標範的“名門正派”。兼且最年來的遭遇,更是讓他對固定性、甚至拘束性的思維模式,嗤之以鼻。總之,張殘覺得,目的達到就行,達到目的時它的整個過程以及手段,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於是張殘根本就沒有搭理那個杜師妹,隻是看著謝國安,笑著解釋道:“劍走偏鋒罷了!”
“棘手的事情,本來就是非常態化的存在。那麼用非常規性的手段去解決,相對來就會容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