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張殘的長劍已經迫近此人的咽喉,他就算去認命的不做反擊,去喊叫警示,他能否在張殘震碎他的咽喉之前發出聲音,還是未知之數。那麼,該如何選擇,己經很明顯了:叫不叫得出來,難以保證,但是死,卻是肯定的。
倒不如竭盡所有的精力去放手一搏,或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然後待陣腳穩固之後,再呼朋引伴,驅趕強敵。
相信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去做。
因此,這個苗人的反應,也正在張殘的預料之中。
劍影驀地回收,無數的劍影又萬劍歸宗一般凝聚成一抹電光,直鑽進那個苗人的眉心。
下一刻,那苗人全身劇震,隨後雙目渙散,委頓在地。
直到這一刻,他的手都沒有碰到苗刀的刀柄,張殘連讓這苗人拔刀出鞘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這還是張殘手下留情,隻是以劍氣封閉了他的經脈,使得他昏了過去,不然這家夥連張殘的臉都沒看清楚,就要一命鳴呼了。
而那一個的苗人,手已經碰到刀鞘,眼看馬上將苗刀拔出,張殘左手還在把那個昏過去的苗人給平穩的放在地上,右手卻像生了眼睛一樣,反手一拳,砸在另一個苗人的後心。
連一聲悶響都沒有,另一個苗人也無聲無息的被張殘的拳勁封閉了經脈。
刀鞘與刀身的摩擦聲,足以在這烈烈的呼嘯山風中,迸發出一陣的刺耳,那麼對於高手來,這聲音無異於在告訴他們:有人來了。
“張兄果然好功夫!”他莫由衷的讚了一句。
如果張殘放倒第一個苗人,是憑著自己的真功夫的話。那麼放倒第二個苗人,一大半的功勞,就要分給直接帶給這個苗人壓力的他莫身上了。不然的話,張殘休想一擊得手。
張殘笑了笑,也沒有多什麼,畢竟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
“謝先生要我們從長計議,張兄怎麼看?”他莫目光炯炯的盯著山洞裏。
張殘卻差點捧腹:“哈!謝先生!怎地不叫他謝兄了?我大師兄是古板了一點,雖然顯老,但實則和我們是同齡人。”
他莫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張兄話還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不然一不留神,就暴露出了心裏的真實想法了。”
“不過,他確實顯老!”張殘認真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忽然同時被不得不壓抑著的笑意,給折騰得前仰後合。
好一陣子之後,張殘才笑著低聲:“從長計議?真要是從長計議的話,還大費周章的敲暈這兩位老哥幹嘛?沒錯,裏麵確實有很多老邁的呼吸聲,但是不親眼見到,誰知道這裏是不是苗族人的老年活動中心!”
他莫再也忍不住,為之捧膜。
張殘也是尤其艱難的止住了笑意,隨後擺了擺手:“走,去裏麵看看。”
這座山洞,應該是然形成的,至少,山洞的前半段是然形成的,沒有任何人為修葺的痕跡。
走了幾個呼吸,兩人心翼翼轉了一個彎之後,才有直直向下的人工修築的整齊階梯。
而來到了階梯口,那一個個沉悶的呼吸聲,更是鮮明的從遠處傳入了張殘的耳鼓之中。同時張殘也知道,階梯的盡頭,是一段巨大的空間。張殘斷定,盡頭處的那段空間,也應該是然形成的,因為若是花費人力,去把一座大山的山腹挖空的話,沒有幾代人的努力和鮮血,是澆灌不出如此令人震撼的成果的。
張殘側耳傾聽,要從這近百名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中,判斷出有幾個是不俗的高手,句實話,這麼大的工作量,足足讓張殘耽誤了一盞茶的時間。
“裏麵有四名不錯的好手,張某最多隻是拖住其中三名,他兄盡快解決一個,然後再來幫我。”
他莫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並沒有因為張殘這樣的安排,產生什麼抗拒的想法,當即點頭:“就依張兄所言!”
“速戰速決,迫不得已的時候,下殺手也可,千萬不能讓任何一人跑出去搬救兵。”
他莫微微一笑:“張兄莫要覷在下,在下殺生的年紀,是在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