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並沒有失去作戰能力。”
曲忘的發問,張殘稍作考慮之後,才答道。“晚輩並不清楚操控行屍的法門,但是想來那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不然的話,那個東瀛妖女操控著行屍,完全有將晚輩耗死的能力。”
曲忘點了點頭,張殘續道:“而且,我覺得當我對行屍造成打擊的時候,操控著行屍的人,或多或少也會受到牽連。”
曲忘一時沒有什麼,好陣子後又問道:“張少俠準備在這裏呆多久?”
張殘猶豫了一下,無奈地:“晚輩還有一些別的事情需要處理。”
完顏傷的事情同樣迫在眉睫,其實相對於完顏傷的生死,張殘很清楚佛山城的存亡更加重要。
不過,佛山城裏有眾多前輩高手和青年才俊把守,眾誌成城下,多他張殘一個不多,少他張殘一個不少。而完顏傷如果沒有張殘的支援,很有可能就會客死他鄉、屍骨無存。所以權衡之下,張殘還是決定赴高麗一行。
至於遠走他鄉能否平安歸來,張殘已經不再考慮這個問題了。
他有很多仇恨未報,但是卻並沒有多少牽掛。因此,哪怕下一刻就死,他也隻是覺得遺憾,並不有什麼不舍。
曲忘的消息何等靈通,完顏傷的事情乃至張殘和完顏傷的關係,他一定猜得出張殘的打算。然而到頭來,曲忘還是搖著頭道:“或許這裏,也很需要張少俠。”
“如果我們白應戰東瀛人,晚上還得麵對這些行屍,時間久了,總會有將士們吃不消的。再者,除張少俠外,整個佛山城裏,再也找不出第一個能提前感知到行屍蹤跡的能人了。”
曲忘張殘是“能人”,張殘也沒有矯情的去謙虛一番,誰都知道現在不是廢話這些的時候。而且曲忘的這番話,也確實讓張殘有些躊躇不定。
對於高手來,夜以繼日不是什麼難事,就算十半月顆米未進、滴水不入、沒有片刻的休息,也不會影響到這些人的狀態。但是對於普通的士兵來,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知道很多很多的士兵,他們之前都是平頭老百姓,他們也是在經脈閉塞之後的成年期,才步入軍營。那麼就算他們刻苦訓練,除非真的是類似於聶禁這樣絕頂的才,否則所取得的成就依然有限。
並且,聶禁也是自便習武,才能有今的輝煌。
因此,倘若大部分士兵在白死戰東瀛刀客,晚上還得受到行屍的推殘,別十半月了,哪怕隻是三五下來,很多人都會吃不消。
同時,佛山城除了張殘曲忘顧所願等寥寥數人,餘人也根本沒有和行屍應戰的資格。而除了張殘,又沒有人能預料到行屍會在何時出現。假如半夜時分這行屍忽然偷襲,它所造成的士兵傷亡,也肯定不可避免。
本來佛山城的人手已經捉襟見肘,隨著傷亡越來越多,屆時佛山城勢必不攻自潰。
“我會盡快解決掉東瀛妖女。”張殘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認真。
殺了東瀛妖女,下能夠操縱行屍的也隻剩下班鹿了。除非,班鹿也會幫助東瀛人犯我中土。
然而想到自古以來中土對起魂派趕盡殺絕的態度,張殘卻又輕鬆不起來,他並不覺得班鹿能夠將國家大義放在首位,放在個人恩怨之前。
曲忘應該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反而很釋然的拍了拍張殘的肩膀。“有勞了。”
張殘也隻好微笑道:“這是晚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同時他也有了決定:盡快將班鹿這個後患徹底解決!無論於公於私,張殘都有將班鹿抹殺的必要。
話之間,幾人就又返回了城主府。
張殘遠遠就聽到了兵器交擊之聲,不過他聽得出來,交戰的雙方雖有攻勢卻無戰意,可知是比試切磋。
果不其然,正是華山派的齊俊康和杜媛媛在切磋。
雖是切磋,但是雙方誰也沒有將它當作兒戲。
因為同門之間的勝負或許並不重要,但是門派與門派之間的切磋,哪怕這隻是禮貌性的切磋、宴會上的遊戲之作,卻都會被視作門派與門派之間的抗衡。因此不管換作是誰,都會全力以赴,也都不願意丟了自己門派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