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1 / 3)

張殘乍一見不服全藏出現在眼前,心裏自然驚疑不定,在脫口而出的時候,也成功的被不服全藏,抓住了他心裏的顧慮之處。

他本以為不服全藏此時此刻,應該還在率領東瀛人正圍攻佛山城,但是值此緊要關頭,不服全藏卻能抽身來到這九寨十八溝裏,莫非,佛山城已經城破論陷?

試想一想,倘若佛山城守城成功,擊退了東瀛人。那麼,兵敗如山倒之下,不服全藏的當務之急,自然是回退海南,穩固軍心,以防止被乘勝追擊之下,連好不容易占領的海南也一並丟失了。

所以,不服全藏出現在“此地”,隻有一個可能,即佛山城城破。

那麼,城破之下,曲忘,顧所願父女,中原武林同道的性命如何了?好吧,雖然所謂的中原武林同道,張殘真正關心的,隻有杜媛媛一個人的生死。

而且,個人的生死,還是事。因為若是東瀛人攻破佛山城、繼而長驅直人,接下來麵對的,便是這九寨十八溝的少數民族的部落。

然而現在的九寨十八溝裏,又不是抱成一團,眾誌成城,反而被劃分成了苗人聯盟和反苗聯盟。因此,內亂還未平複,這些少數民族自然就更加不是東瀛人的對手了。

如果連這九寨十八溝也遭到淪陷,整個大宋以南,便會成為東瀛人的後花園一樣,東瀛人進可攻退可守,完全的來去自如,隨時隨地都能咬你一口,隨時隨地都能發動全麵進攻。

現在,來分析一下整體形勢。

大宋以北,則是宿仇的金國,在虎視眈眈。

大宋以西,蒙古人占領大同府之後,也具備了揮軍而下的資格。

大宋以東,按理,隔著海岸,高麗人沒那麼輕易的就打過來。但是誰又能保證高麗人會不會伺機而動,在大宋三麵受敵的時候,突然如隱藏的毒蛇那樣,給你致命一擊?

因此,毫不誇張地,若是東瀛人又占據了佛山城,大宋將陷入四麵受敵的絕境之中。

“張兄為何不話?”不服全藏此時已經摘下高帽,一雙絕對沒有任何感情,宛如野獸般的眼睛,漠然的望著張殘。

不服全藏何等高明,張殘的顧慮,他早已猜的八九不離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著重的點出“此地”二字。

而想到佛山城城破之後,所帶來的一係列的惡果,本來能言善辯滿嘴跑火車的張發,此時此刻,早已隨著不服全藏出現在“此地”,變得心裏波濤洶湧,翻江倒海了,又哪能有心情出半個字?

甚至他很清楚,自己此時此刻,心緒波動之下,很有可能逃不過不服全藏的毒手,但是這些,他都沒有過多的去理會,因為繚繞在他心頭的,隻有一個,大宋該怎麼辦?

下一刻,張殘就應該或多或少的,去感謝不服全藏了

不服全藏見張殘氣息散亂,臉上因情緒的波動而陰晴不定、這是一個絕佳的出手機會。

然而當他朝著張殘邁了一步,張殘氣機感應之下,忽然之間,所有的雜念,所有的顧慮,如陽春白雪一樣,消融得一幹二淨。

他的眼前。也隻剩下不服全藏這個可怕的對手了。

他的心,就如剛才飛馳而來時的那樣,是絕對的平靜。

“張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危及自身體時,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把所有的顧慮全都拋之於腦後。”不服全藏微笑著

其實他就是在挖苦張殊,嘲諷張殘在麵對自身性命安危的時候,關於大宋以及百姓社稷的疑慮,至少在“性命安危“的這一刻,就全都沒有去費神思考了。

言下之意,就是張殘自顧自身,不顧家國。

張殘不動如山,波瀾不驚,淡淡地:“留得有用之身,總比悲愴就義明智得多。”

不服全藏點了點頭,旋即又看了為達一眼。問道:“這位朋友,是張兄的仇人?”

張殘點頭應是:“確實如此,不知不服兄可否先讓張某將之解決,然後你我再一分高下不遲。”

不服全藏也是哈哈一笑:“張兄的仇人,在下很樂意保他一命。”

隨後不服全藏衝著力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朋友盡管離去,有我在這裏,張兄根本不能傷你分毫。”

力達先是惡狠狠地盯著張殘一眼,但是他卻沒有對張殘留下什麼場麵話,反而朝看不服服全藏冷聲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休想讓我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