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全藏雖然去勢如電。不過他正被張殘的苗刀鎖定,因此他的輕易撤退,使得他的身上破綻百出。
氣機感應之下,他毫不設防般的後退,自然引得張殘微微一晃,就欲追擊。不過,其實張殘根本沒有令不服全藏殞身於此的實力和信心。
不服全藏的修為,本就遠超張殘,就算張殘趁他退勢而追,但是真要拚起來的話,勝負恐怕也不過五五之數。
沒有絕對的把握,張殘自然也打消了追擊的念頭,望著已經變成黑點的不服全藏,淡淡地:“不服兄來日方長!”
隨後張殘也坐了下來,他剛才隻是憑著一口氣,與國恨民怨的義憤在支撐著,現在不服全藏已經遠離,失去了這些信念之後,他自然手足無力,也因不服全藏造成的創傷,而全身酸麻。
不過得益於真龍之血的功效,隻需半個時辰的療傷,張殘便能恢複大半的功力。
哪知下一刻,他忽然警覺,豁然而起,駭然地望著十個呼吸前,剛剛退別此地,此時卻又疾飛而來的不服全藏。
“張兄最大的敗筆,便是沒有對在下乘勢追擊。”不服全藏站穩之後,便掛著淡淡的微笑,望著驚懼的張殘。
此時張殘自然懊悔不已。
正如剛才所,他本來能有追擊的機會,就算殺不了不服全藏,但是拚著兩敗俱傷的念頭,至少也能重創了不服全藏。
到了最後,因為張殘不想拚命,又沒有絕對的把握,才放任不服全藏離去。
而不服全藏,他不惜自落下風,冒著被張殘追擊的危險,看似逃命,實則他也在賭張殘不會和他拚命。
因此,他隻是轉了一個大圈,等到張殘的義憤和氣勢全都散盡之後,又折身而回。
現在張殘傷勢未愈,全身發軟、一口氣早就散去,並且,那種為國為民的義憤和氣勢,也一並消散。
像氣勢和硬撐著的一口氣這類東西,它又不是一顆實質石子,你扔了就扔了,想要撿回來的時候,伸手一撈就撿回來了。
它正如士兵的土氣一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竭。一旦丟了,又哪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找回。
“記得貴國有人過,與我東瀛人作戰,絕對不能怕死。”不服全藏欣然道。
張殘自然也知道,而且在此之前,他也一直這麼做:比東瀛人更狠,比東瀛人更不怕死。
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不服全藏在東瀛身居高位,權勢滔,居然還是這麼悍不畏死。
當然,張殘又不知道,正是因為不服全藏的悍不畏死,他才能在東瀛國身居高位,權勢滔。
他握著手中的苗刀,深深的呼吸了幾次,點頭道:“不服兄的教訓,張某前所未有的深刻。”
要不是他一時怕拚命,也不會落到眼下的這般窘境。
“而且,不服兄確實是個好對手!”
“多謝張兄誇獎!”不服全藏也誠懇地接受了張殘的讚譽。
“嗡”地一聲,不服全藏手裏的苗刀,似乎催命的音符一樣。正發出一陣陣低沉的顫鳴,橫削張殘的咽喉而來。
他毫發無損,麵對著此時傷勢未愈的張殘,自然信心滿滿,再不去以言語試探交鋒,反而主動出擊。
這一刻,張殘更是感受到了來自於不服全藏苗刀上,那剛猛的刀風和雄渾的內力。
被殺機籠罩,張殘更是覺得呼吸都為之一窒。
他當然知道絕不可和不服全藏硬拚,但是他更加清楚,若是後撤自己隻會死的更快。
倏忽間,張殘又回到了剛才心裏上的那種絕對的平靜。
手中的苗刀更是被賦予了靈魂樣。也不知道是張殘的手帶著苗刀,還是苗刀帶著張殘的手,總而言之,張殘雖處於守勢,但是卻後發先至。隻見苗刀華光盡退,反而更添一絲質樸。
刷刷刷張殘接連劈出三刀,每刀的速度更比前一刀快上一線,到最後,這三刀剛好在一個切麵上,不差分毫的聚齊。
這三刀,正是脫胎於張殘自創的“應三絕”的劍法。
“當啷”一聲,兩把苗刀毫無花哨的狠狠地相交在一起。
萬幸苗刀之上。皆有兩人的真氣加持,不然的話,兩把刀肯定會因硬碰硬齊齊而斷。
不服全藏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