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1 / 3)

想來昨晚燕兒姑娘一定沒有休息好,一直在掛念著龍在兄弟二人的其中某一個,因此完好的妝容,並不能掩飾住她眉宇間稍顯疲憊的神色。

高麗實在太冷了,即使屋內的暖爐燒的通紅,蒸騰的熱浪使得視線都扭曲的模糊,可惜,白色裘衣包裹下的燕兒,還是不自覺的雙臂抱肩,有些下意識般瑟瑟發抖。

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俏麗模樣。

不得不,任何女子,穿著一襲的素白,都會給她增添幾分清純出落的氣質。縱然她身處青樓,張殘甚至生出了此姝出淤泥而不染的錯覺。

“張公子。”燕兒姑娘的聲音煞是好聽,有種直接在你耳邊呢喃,直接在你的心扉中輕舞的溫柔。

她用的自然是高麗語。

所謂遠來的和尚會念經,物以稀為貴。反正燕兒姑娘雖然相貌與中原漢人無異,她的相貌堪稱絕倫。不過,見慣了美女的張殘,反而認為她高麗美女的身份,無形之中,才使得她的魅力更拔高了好幾個檔次。

打個比方,有個哥們他左擁右抱,擁紅倚翠,晚上當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令人羨慕吧?

但是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哥們,淡定地他上過外國妞,那麼誰高誰低,立馬就見分曉。

哪怕這個外國妞自生活在熱帶地區,還是個光頭,體重的零頭超過九十,這都不礙事。

異域風情的美女,生自帶吸引力。

張殘嗯了一聲,也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還特意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姓名:“張殘見過燕兒姑娘。”

燕兒姑娘有些好奇地問:“張公子的名字,為何會叫殘?”

這個問題好像就在問為什麼你生下來是個男的一樣,略顯廢話。不過聊就是這樣,的都是南地北的不相幹的事情,道的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無意義的瑣碎。真要是字字珠璣,那更應該去苦讀先賢留下的寶貴典籍了。

“家師所取,哪怕此字拗口,哪怕此字並不吉利,但是也是恩賜。”張殘微笑道。

時間是會咬人的。

至少現在再回想師父的音容笑貌,張殘已經不覺心酸了。而且,當時他還暗下決心,此生永不踏足泰山派,現在隻覺得那是偏執的幼稚罷了。改,一定要回去,拜祭一下師父的墳塋。希望那裏青鬱一片,而不是雜草叢生吧!

燕兒姑娘哦了一聲,起身為張殘倒了一杯熱酒,張殘連連道謝。

品了一口,這種酒的香味夠了,但是入口微甜,並不辛辣,倒讓張殘覺得口感有些古怪。當然,這並不是這酒不好,隻能,一個地方一個口味,張殘反正很不習慣。

“昨晚那般驚險,今早得知張公子安然無恙歸來,實在令人欣慰。”

張殘暗自一笑,這燕兒姑娘顯然臉皮兒薄,她不好意思直接問龍在兩兄弟的狀況如何,隻好看似漫不經心的,把話題往這裏帶。換做以前的話,張殘怕是少不得要好生逗弄一番這個美女,故意吊足她的胃口,畢竟沒人嬌嗔跺足的模樣,最是動人,最是賞心悅目。

“燕兒姑娘放心吧,龍在兩兄弟,可不是隨便來幾個阿貓阿狗就能收拾的高手!昨晚我們三人雖被追得狗急跳牆,上無路下地無門,實則卻是有驚無險。”

看著張殘的微笑,燕兒姑娘就是俏臉一紅:“我是在關心張公子,他們二人的生死,人家其實並不那麼在意的。”

張殘看了看屋內簡單卻不失典雅的裝飾後,提醒道:“這間屋子裏又沒有別人。”

意思就是讓燕兒姑娘不要再裝模作樣的口是心非了。

這次燕兒姑娘倒是沒有忸怩,大大方方地嬌笑道:“張公子要替燕兒保守秘密!”

不待張殘回答,她取出了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箋:“這兄弟倆,連拜帖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張殘取過來一看,才忘了其實自己根本看不懂高麗的字體。

不過,他並非毫無收獲,反而覺得這簡直是一件賜的厚禮。

簡簡單單的幾十個怪模怪樣的符號,卻給張殘撲麵而來的鋒利感。每個字符上的橫線、豎線、彎鉤、曲折和圓環,都讓張殘看到了一把長槍於自己的腦海中翻滾挪騰,虎虎生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