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1 / 3)

唐刀一閃而過,如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一樣,麗兒手上腳上的鐵鎖已經被無聲的斷開。

聶禁的刀法,張殘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一旁的龍在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砍斷一把鐵鎖的這種事情,刀利就足夠了,當然不可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刀法究竟如何。

但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聶禁信手一刀,卻能以一個極為完美的軌跡斷去四把鐵鎖,宛如千錘百煉一般又恰好能讓麗兒姑娘毫發無傷。

這已經更像是表演了。

“你怎麼被關在這裏?”

麗兒姑娘至少已經被鎖起來三個時辰以上了,剛剛恢複自由,腳下不穩,險些栽倒。

其實也隻有在意男女之間的,才會道貌岸然的尤其忌諱男女授受不親這些。所以,扶她一把,聶禁雲淡風輕,不見任何波瀾。

或許是聶禁的手心溫度太暖,也或許是聶禁那平淡的語氣和如水的眼神像是一個定心丸,麗兒姑娘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踏實,剛剛的急切,也被聶禁搭在她香肩上的手,給一拍而散了。

她看了聶禁一眼,想要些什麼,但是這一眼過去,卻是臉上一紅,就趕忙低下了頭。

嗬!還是這種女孩子可愛。

哪怕隻是一個眼神過去,你都能看見臉兒羞羞麵上紅紅的美景。試問誰不想去愛憐?

當然,順便也想去壞壞的捉弄她一番。

聶禁又重複問了一句,麗兒姑娘才低聲地:“可能,我得罪了金府吧……”

張殘這時上前拍了拍聶禁的肩膀,笑哈哈地:“多明顯的事情!還值得問嗎?”

不用問,一定是金雯雯見聶禁對麗兒姑娘“刮目相看”,以金大姐的不講理,一定是大吃幹醋就把麗兒給擄來了。以金府的勢大,要動一個雜耍團的藝人,那還不是喘口氣那麼簡單麼?

不信的話,為何這金雯雯大半夜的,居然還會不嫌髒不嫌累的,帶著綠礬(硫酸)跑來這地牢裏?

“哇!金姐,您老這就過分了啊!”張殘這次,還真不是誇張。

綠礬的味道何等刺鼻,哪怕是不懂武藝、感官尋常的麗兒姑娘,都能嗅得出來那腐蝕的味道。

“夢離!”金雯雯看見聶禁扶著麗兒的肩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張殘伸手一抄,別金雯雯沒有防備,就算她的注意力集中,也不可能保得住這讓人煥然一新的整容第一利器。

金雯雯是一個人來的,所以這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綠礬,需要她親自拿在手上。

“金大姐也真是膽大,你就不怕大半夜的一個踉蹌,反而自己先享用了這東西嗎?心你這如花似玉的美麗臉蛋兒,從此波瀾起伏溝壑叢生哦!”

“不定還能擠著泡泡玩。”龍在接了一句嘴。

張殘被真龍之血淬煉過,百毒不侵,兼且如此內力,區區強酸,又何能傷他分毫。所以他才一邊把玩著這讓人望而生畏的綠礬,一邊還笑嘻嘻的著。

對於張殘的調侃,金雯雯根本沒有任何理會,反而隻把美目放在了聶禁的身上:“夢離!她有什麼好!你告訴我!”

聶禁依舊是看都沒看金雯雯一眼,隻是朝著麗兒淡淡地道:“我們走吧!”

麗兒還未答話,金雯雯的嗓音都尖銳了起來:“你們誰也別想走!”

聶禁終於有些不耐煩,他骨子裏雖然不屑與婦孺計較,但是那也是有限度的:“夢某要走,誰人可攔?”

“好!”金雯雯顯然是氣到了極點,她一轉頭,朝著被龍在長槍所指的兩個守衛,厲聲道:“你們兩個,給我去殺了……”

金雯雯的話到此便止住了,因為倆守衛苦笑著,在龍在的槍尖下,又如何能有任何作為?

張殘都覺得金雯雯一定尷尬到了極點。

“額,金姑娘消消氣,咱們都是講道理的,有話咱們好好,何必動刀動槍呢?”

張殘是好心好意,想著給金雯雯一個台階下。

但是,一句話隻要入了他人之耳,其實就是難免有些歧義的。

金雯雯大姐一個,刁蠻任性,心胸狹隘,她要是講道理的話,又怎麼會因妒生恨擄了無辜的麗兒,甚至還想把麗兒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