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娜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你知道!”張自語的聲音很大!他好像很生氣!
“不,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懷疑我隱瞞了什麼?”羅珊娜的語氣逐漸加重了。
張自語安靜下來了。
問不出什麼的。
“你剛剛為什麼要撞我?”
“那個石柱,你剛剛為什麼要碰它,你自己知道原因嗎?”羅珊娜指著那詭異巨大的柱子,似乎有些生氣。
張自語的瞳孔放大了。
我......我剛剛為什麼要碰他?我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個東西。我為什麼要碰一個看起來就邪門的東西?
“想不起原因嗎?那就對了。你剛剛的行為很不合邏輯,它影響了你,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它想讓我們觸摸它,我也不知道觸碰後會怎麼樣,但我看得見柱子後麵的屍骨堆和臭味。”她指了一下石柱。
張自語走了幾步,繞到了後麵,看見了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我的天。”
這成山般堆放的屍骨,最上麵的還是僵硬的屍體,最下麵的已經變成了粉末。
數量及其龐大。難以言喻的臭氣圍繞著這裏,那是屍臭。
“這裏......”
“地獄”
羅珊娜接道。
“如果你剛剛碰了這玩意,我大概會看見最上麵有一具新鮮的屍體。”
她的話音不冷不熱,但那麼滲人。
剛剛離死亡就差一點。
“那啥......謝謝啊。”
“別謝我,要不是在這鬼地方一個人走挺嚇人的,我才懶得救你。”
張自語楞了一下,隨即又釋然了......
這些人,之前都沒表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麵,可能這才是本來麵目。
他們都不信任彼此。
或許,他們是同類吧。
但自己呢?
他想到了燭和九織畫,然後笑了笑。
自己什麼都沒有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信任誰,誰又能被自己信任。
“很高興你能坦然的對我說實話,而不是一句別客氣。”張自語說。
“喲?不傻嘛,出去請你吃飯。說不定老娘更喜歡小鮮肉類型的。”她隨手扔掉了手裏剛剛撿起來的骨頭棒子。
“別跟我提吃飯,我餓死了都。”張自語擺了擺手。
“在這之前,你不找件衣服先穿上嗎?還是說你和漢密爾頓一樣喜歡玩行為藝術?”
張自語突然意識到!自己特麼的連衣服都沒穿,還光著呢!剛剛由於精神恍惚完全忘了衣服的事。
“臥槽?”
張自語直接就蹲下了。
“有能穿的東西嗎?扔給我一件。”
羅珊娜從身上解開了一件黑色外套扔給他。
“行啦,這種地方還在乎什麼,我不會告訴你那個血族的妹子你在古城裏玩行為藝術的。”
“你越這麼說,我越覺得你要說。”張自語把那件女士的外套係在下身,上麵仍然光著。
感受著那帶著體溫的溫暖侵襲到身上。
之前他可都是赤 身 裸 體在冰櫃裏待著的感覺,要不是身體強化過,估計早不行了。
“路上乖乖聽話,我不會說的。”羅珊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