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程諾對那位武田長確實有幾分佩服,別看他變態,對人性的把握卻很準確。Ww W COM五個人他並沒有直接接觸,僅靠看資料和見過一麵,就已經排除了兩個人,白年和李寧玉,準確度1%。
白偽娘對程諾的到來仿佛沒有什麼意外。
“我就吧,你們還得來找我…”白偽娘邁著略顯輕盈的步伐走到桌子旁,拿著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往臉上敷。
程諾注意到一個蘋果被切成了薄片。
…奇了怪了,不過是敷個臉,怎麼看你這麼不順眼?
“來找我就對了,”白偽娘道:“我那兒誰的黑材料都有,金胖子的,吳誌國的…包括你的。”
…你還真是n作n死啊,要真是王處長在這裏,聽到你這麼話,本來沒事也得弄出點事。當然,換了自己在,你不這麼,也一樣有事。
“這前我就想告訴你,其實這件事很簡單,”白偽娘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你們隻要朝著金生火下手肯定能問出點名堂,為什麼這麼,金生火有個侄子十五歲就投了共軍,聽都已經在延安幹參謀長了,象他這種騎牆派肯定跟那邊暗中有聯係…”
程諾聽了還長了見識,沒想到金生火還有這個背景。
“他不是今有個侄子來了嗎,保不齊就是從那邊來的人,隻要把他們兩個人都抓起來,”白偽娘轉身看著程諾:“不愁他不招。”
…你不死都不行了。
程諾把那份筆跡檢查往白偽娘桌子上一放:“先不別人,先解釋解釋你的筆跡為什麼跟老槍的一模一樣?”
白偽娘瞥過一眼,手上的動作都沒停,不屑道:“筆跡能明什麼呀?栽贓唄…這還用我?你們幹這一行,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
程諾有點慚愧,要真的讓他來抓內鬼,肯定會上了這一招的當。
“我是張司令的侍從官,張司令的行蹤沒人比我更清楚,那份假情報掛尾中將要去百草堂檢討剿匪事宜,”白偽娘道:“張司令就是負責剿匪的,這種事能少得了他?可我根本就沒聽張司令有這個安排…如果我是內鬼,我腦子進水了會相信這個情報?”
程諾承認自己在情報戰線上還是一個新兵,眼前這個偽娘分析得都比自己深入,怪不得那個武田長第一個排除的就是他。
“你腦子沒進水,”程諾走近白偽娘:“但你腦子進了人!”
白偽娘一愣。
…………
一直守在白偽娘門口的衛兵漸漸感覺到了不對。
房間裏突然傳出了隱隱約約的喝叫聲和玻璃茶碗的破碎聲。
其實房間的隔音效果很不錯,一般的話聲傳不出來,但這次裏麵的動靜卻有點大。
兩個衛兵互視了一眼,一個衛兵敲了敲門,然後把耳朵貼在門上。
“來人!”王處長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但很快戛然而止,好象被人唔住了嘴。
衛兵不敢怠慢,扭了扭把手未果後,一腳將門踹開。就看見屋子裏一片淩亂,而他們的頂頭上司王處長已被白副官一手勒住脖子,另一支手裏拿著一把刀,抵住了王處長的咽喉要害。